白墨羽伸手要接过羽歌,被月思晨挡住了,“奥,多谢月少主送羽歌回来,这都到家了,就不请您进去做了。”
“白墨羽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月思晨看看周围,“我有话给你说。”
白墨羽看看站在月思晨身后的贺天卓,用心语问道“羽歌怎么会和月思晨遇见,发生什么了?羽歌怎么了?”
“这个问题稍后再讲,先把月思晨弄走。”贺天卓告知白墨羽。
“可以。”白墨羽点点头,来到羽歌的帐篷里,在周围设起屏障,“不知道月少主要说些什么啊!其实要我说,如果月少主真的是来帮忙的话,还是早点出兵比较好吧!”
“我自有我的道理,不用你来教我怎么打仗,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句,你能不能照顾好她,如果不能,我现在就带她离开。”月思晨看向白墨羽,“不要再问我是什么人了。我有没有资格管羽歌的事,也不是你白墨羽说了算的。”
白墨羽走到一边倒了一杯茶,看着月思晨还抱着羽歌,“你可以把人放下了,我谢谢月公子带羽歌回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羽歌向来贪玩,我还是对您说声谢谢,至于其他的,您就不用管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月思晨看向白墨羽,“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羽歌的师傅吗?”
“我是谁不重要,我今日也不想说你有没有资格管羽歌的事,我就是想问问月公子,我在这里见到羽歌的时候,应该是在离您的营寨不远的地方吧!我可不可以想一下,是你带她来的,然后嫌麻烦,把她丢掉了呢!”白墨羽说完,看向月思晨。
月思晨看向白墨羽,再看看羽歌,将人放在床上,仔细思考了一下,“白公子不是不在乎羽歌吗?怎么还特意赶过来啊!”
“要转移话题了是吗?我是不在乎羽歌,可是她不仅仅是凤羽歌啊!还是凤界玉主,我是不会看着我家玉主受委屈的。”白墨羽将手中的茶递给月思晨。
月思晨看着白墨羽,接过那杯茶,“你就吧、没有让她受委屈吗?从逃婚,到做她师傅,再到恨不得掐死她,你做的就好吗?奥,对了还有今天,你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吗?竟然让她到战场上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抱个尸体回来啊!”直接将杯子里的水泼在白墨羽身上。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啊!”月思晨将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
“她去战场了。”白墨羽看向坐在一旁的贺天卓,看着那人点点头,手慢慢握紧,“我很抱歉,这件事我不知道,多谢月公子了。”拿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水滴。
“不知道,这个词不错啊!你觉得我还把羽歌放在这里吗?”月思晨看着白墨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自己现在没办法把羽歌带走,因为自己要做的并不紧紧是帮花界。
“可是您还是选择把羽歌放在这里不是吗?”白墨羽看着月思晨,“月公子,您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就算羽歌去了战场,甚至要自杀,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您去战场,不是去打仗,那去做什么啊!我想玉灵澈应该很感兴趣。”
月思晨看向白墨羽,继续说道,手却越握越紧。“自然是星朔带我过去的,你以为我是你不关心羽歌吗?”
“既然这么关心,你就把羽歌抱走好了,同吃同住,我想羽歌会很‘感激’你的,会很容易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白墨羽看向月思晨。
月思晨看向白墨羽,“我没打凤界的主意。”
“你没打吗?只是进不来罢了,凤界的士兵不是那么容易伪装的,不似花界,人和人之间都没什么沟通。”白墨羽继续说道,“所以月公子,你做的事情花界可能不知,但是瞒不过凤界的,你还是好好想一下吧!”
月思晨转身往外走去,怎么会这样,白墨羽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军营里出了叛徒吗?不行我要去好好查一下,至于羽歌留在这里应该没事的。
贺天卓看向白墨羽,“你怎么知道月思晨想要让人混进花界的事情啊!难道他找人混入凤界了。”
“他不敢,只不过有几个鹤族的兄弟刚才找我说话,说花界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你也是知道鹤族的人眼睛好用,见过的,没见过的,还是分得清的,我一想这月思晨说帮忙,却迟迟不动手,估计是另有想法了,所以也就是找人混进花界做内应了,只不过不涉及到凤界我是不会管罢了。”白墨羽说道,走到一边,将手里的帕子扔进一个小小的垃圾桶里。
“这月思晨还是挺有心计的吗?”贺天卓看看羽歌,慢慢说道。
“是啊!我都看不出他对羽歌到底是什么心思,你说喜欢吧!可是他和羽歌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充满了算计的,若说不喜欢,但是羽歌出事,他倒也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的,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真的爱羽歌,还是在算计羽歌身后的凤界啊!”白墨羽摇摇头,走到床边,给羽歌盖好被子,摸摸羽歌的头,确定温度正常,松了一口气。
贺天卓看着白墨羽,很想问一句,你真的只是因为羽歌是凤界玉主所以才关心她吗?可是没有问出来,因为他并不希望白墨羽真的明白他对羽歌的感情,而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一个是因为自己想做的事情,第二个就是如果羽歌真的活下来,愧疚可能比感情更深。自己毕竟是凤界的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白墨羽看着贺天卓一直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开口询问道。
“啊!没什么的。”贺天卓看着白墨羽,这外面的人再好,终究是隔着一层啊!自己倒是明白凤王的想法。
“那您可以告诉我,羽歌为什么会去战场。”白墨羽看向贺天卓。
“你觉得。”贺天卓看向白墨羽,“她是凤羽歌啊!她不可能向别的女孩一直对这事不闻不问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月思晨说她差点自杀,这也叫正常吗?”白墨羽反问贺天卓。
“也没有自杀了,只不过我们看到了很多死去的士兵,而这些士兵中凤界的有很多,有些接受不了罢了,也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些人罢了。”贺天卓看着白墨羽,“淋了一阵雪,想要用刀给自己一刀,被月思晨拦下了应该没什么事的。”
白墨羽看着羽歌,握紧手。“这些日子我不能守着她,你能不能看好她,如果真的羽歌出了什么事,那么凤界就真的玩完了。”
“你想多了,你现在去告诉火千炎,羽歌今日的状况,我想火千炎都不会怪你,你以为凤界是冤大头吗?是多么的在乎玉灵澈啊!竟然这么帮他。”贺天卓看着白墨羽,这人怎么不动脑子啊!
“什么意思?”白墨羽看向贺天卓。
“别问我,你就直接去火千炎哪里就可以了。”贺天卓看着白墨羽,“凤界的人比你想的要聪明的多。”
白墨羽想了一下,直接走到火千炎的帐篷里,看着那人看着地图喝着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仿佛死去的凤界兵将根本不存在似的。
“师傅。”白墨羽出声喊道,看着那人。
火千炎看着白墨羽,看看周围,设起屏障,“可是羽歌出事了,她没事吧!”
白墨羽看向火千炎,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您知道羽歌会出事吗?”
火千炎看着白墨羽,指指旁边的位置,“差不多吧!我这每天让凤界的伤员在她眼前溜达,我容易吗?”
白墨羽看着火千炎,直接将人拉了起来,“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白墨羽你傻啊!”火千炎扯开那人的手,“你以为凤界帮助玉灵澈,图什么啊!图羽歌和玉灵澈那八字没一撇的婚事吗?这感情靠得住,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白墨羽看着那人,“那凤界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羽歌了,她虽然只有二万五千岁,但是她是凤界玉主,凤界未来啊!那么天真怎么可以啊!你知不知道水景寒告诉我,羽歌竟然说过倾尽凤界,帮玉灵澈的话语,这是一个王应该说的话吗?”火千炎看向白墨羽。
“所以呢?”白墨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牙齿也紧紧的咬着,用尽全身的力气问出三个字。
“所以我就让她知道,怎样算是倾城之力,我就让她看看,凤界的血和她的爱人孰轻孰重,我要让她知道她自己是谁?”火千炎慢慢说道。
白墨羽嘴角有一滴血落下,“所以凤界的人,就为了这个,就要去死是吗?师傅,不是羽歌再拿凤界开玩笑,而是你在不顾他们的安危啊!”
“白墨羽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天真啊!”火千炎看向白墨羽,“你以为这是一句话,羽歌说得到做得到,与其将来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弃凤界,倒不如,我现在就让她清醒一下。她一直过得太顺了,想要什么有什么,却不知道她得到的东西,是要靠鲜血得来的,她应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