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来到事务所门前,正琢磨着如何进入时,却发现,事务所的大门竟然没有锁。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眯起眼睛,警惕地抬头向屋内张望,心中暗自思忖:
怎么看都像是猎人设的圈套。
林霁寒,你在玩什么把戏。
原本心急如焚的沈砚秋此刻反而冷静下来。他眼眸微凉,看了一会儿,缓缓推开眼前虚掩的门。
进到事务所后,沈砚秋径直走向林霁寒所在的办公室。同样的,办公室的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沈砚秋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眼神冷漠地盯着里面看。他心中已经笃定,这是林霁寒玩的把戏。
故意引诱着他过来,他倒要看看,林霁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砚秋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整个办公室,虽然放了许多档案卷宗,却被摆放的异常整洁。
并没有看到林霁寒。
沈砚秋瞥了眼墙面上的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心中被林霁寒戏耍的戾气控制不住的涌出,更多的是自己被林霁寒拿捏的愤怒。
他抬了抬下巴:“林霁寒,你不用装了。我来了,你出来吧。”
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暗暗攥紧,想着等会揍林霁寒哪里,他会更疼。
无人回应。
沈砚秋目光犀利,盯着办公室里间紧闭的那扇门。
林霁寒,你还真的没出息,有本事骗他来,却不敢见他。
还真是……烂人一个。
沈砚秋迈开大长腿,快步朝休息室走去。
“咔。”
门被沈砚秋推开,他的力道不轻,动静不小,可屋内依旧静悄悄,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被褥凌乱的床上,有睡过的痕迹,但现在空无一人。
沈砚秋挑眉走近,刚走到床边,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林霁寒的手机。弯腰捡起,黑屏,也不知道是没电还是坏了。
“唔……啊……”
一道细碎的闷哼声从床的另一侧传来,沈砚秋眉拧在了一起,他跨步绕到床的那一边,瞳孔一缩。
“林霁寒!”
只见林霁寒身着睡衣,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虾子。他双手紧紧抱住膝盖,似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身体压缩到极致,以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痛楚。
沈砚秋见状连忙蹲下,凑近看去,心下一紧。只见林霁寒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浸湿了额前的发丝。
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也涨得通红,上面许多细小的红疙瘩,隐约可见血丝从中渗出。
略薄的唇此时也微微肿胀,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露出黯淡无光的深紫。
这是典型的过敏症状!是那杯白酒……
沈砚秋的眼皮一跳,伸出手,刚一靠近,就立刻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从林霁寒的鼻中喷涌出来。
“嗬嗬嗬……嗬嗬……”
林霁寒的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吃力,那粗重而沙哑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台即将崩溃报废的破旧机器所发出的最后挣扎。
沈砚秋见到林霁寒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本以为自己心中会涌起快意,但此刻,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和愧疚,手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林霁寒居然真的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