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凌邵研吻上介芸宝,被一层一层的奶糖味道圈拢。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似乎并不是不喜欢甜食。
“这是车里,是路边,你不要……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介芸宝怀疑自己的嘴都要被他亲肿了。
那个吻因为她不断振动的手机而戛然而止。
那是蒋涵之的电话。她满脸通红地接了电话,听到养母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和凌邵研对视了一下,说:“很快的,很快。”
她挂了电话,身边的男人又启动了车子。他雕像一般的侧脸是那么帅气英武,夕阳的柔光给他的轮廓描了一道充满暖意的金边,她竟然看醉了。
介芸宝甩甩头,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她身边的男人可是个双面、不,很可能是好几面的恶魔啊!她千万不能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到时候受伤的只可能是她自己。
“怎么了?还想要?”他目视前方开着车,声音里有一丝调笑的味道。
“才没有,你又偷吻我!”她下意识地扇着风,想让浑身的燥热赶紧散去。
“偷吻?亲自己老婆还需要偷偷的?”
可是我不是你老婆啊……介芸宝突然扁起了嘴,睫毛低垂着,心事重重。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突然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么?你的弦哥哥为什么还能继续留在盛家?”
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说:“这几天发生的事确实很奇怪。我自己也琢磨了一下。上次顾紫秋在我养母面前说我坏话能成功,是因为我养父要仰仗顾家在东南亚的巨大影响力开拓业务。这次顾紫秋摆明了是要让上官走人,王滨河应该顺着顾紫秋才对啊,为什么王滨河要兴师动众地查监控,根本不按照顾紫秋的说法解雇上官弦呢?”
“而且,当时顾紫秋已经表现出不赞成查监控了。”
“对啊。她就是明摆着要空口诬陷上官,而且觉得王滨河一定会遂了她的意,但事情却没有那样发展。这次上官住院,王管家还亲自来看,这也有点奇怪吧?难道是因为我养父确实爱吃上官做的菜,而上官的师父又和我养父有交情?”她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他的唇角向上一勾,说:“你最近没有看新闻么?”
“什么新闻?”
“你养父最近和顾紫秋的父亲正在竞标同一个东南亚城市的项目,竞争中彼此都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顾家赢了。”
介芸宝瞪大了眼睛。她心里想着,盛家和顾家不是未来亲家么?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商场如战场,发生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奇怪。可是,商场发生的一点细微的变化就会影响到顾紫秋在盛家的处境么?
“商场如战场。”凌邵研说出了她心里刚才想到的那句话,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们盛家一直都是这么现实。”
可是这个顾紫秋和盛宜栋为什么还不结婚呢?不结婚还同居在一起,本来根基就不牢固吧?
见她抿着嘴唇表情凝重,他知道她一定陷入到对完全不理解的事情的思考中了。她是介芸宝,一个来自单纯如纸的甜品和钢琴世界里的女孩子,就好像从小生活在童话屋并期待自己永远都能生活在童话屋里的公主一样,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波谲云诡呢?
他说:“顾紫秋和你哥一直不成婚,是因为顾家和你养父都非常相信那位张大师。张大师说必须等顾紫秋满26岁,也就是明年才能正式成婚,这样对两家才最有利。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她尽量收起脸上惊讶的神色,说:“嗯嗯,知道的……”她从盛兴口中听过张大师这个人,也知道正是因为张大师,姐姐才得到了成为盛家养女的机会。
“顾紫秋想陷害上官弦本来是个无伤大雅的事,毕竟上官弦只是个下人。但她现在并没有和你哥结婚,这事就有些复杂了。”
“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