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语,省时间有时候成了一种习惯,而不是必须,你发现了吗?”唐宁沉眸看她,轻轻的声音却有力而直接。
夏千语微微一愣,拨着航空公司电话号码的手,只拨出去一半,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唐宁安静的看着她,也并不催促她。
夏千语继续将电话拨通,换了第二天上午10点的航班。
放下电话后,看着唐宁说道:“忙碌让我有安全感。”
“忙碌和赚钱,让你有安全感。”唐宁的眸光微动,轻声说道。
“你身上的伤我看看。”夏千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扯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让他解开衣服给自己检查。
“医生不是看过了,除了那里……”唐宁的手按着腹部,看着夏千语冷静沉然的样子,只得慢慢将衣服解开。
虽然他们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但这样一本正经的当面脱衣的事,还是第一次。
唐宁在解开衬衣的钮扣后,手还下意识的抓着衣襟,抬头看她时,耳根有些微微的发热。
夏千语不禁转头失笑,想起第一次醉后强拉着他上床的事,神情也有些尴尬。
“咳咳,就是这几处有些青於,都是皮外伤,里面没事。”唐宁拉开衣襟,胸口、腰间、下腹部,都还有清晰的於痕。
已经过去十几天,於痕还是很清晰,可见当日当时的伤有多重,那些人下手有多狠。
“张之南是死的吗?伤成这样他都不知道。”夏千语看着那一块块青紫中带着恢复后的黄色的皮肤,不禁一阵恼怒。
“我又没让他看,他自然不知道。”唐宁掩上衬衣,边扣上扣子边说道:“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们两个受的伤也不比我轻。”
“他们受伤重不重关我屁事。”夏千语倾身过去,伸手掀开他的衣服,扯着他靠着沙发的背仔细看去--背上的伤痕比胸前不知道又重了几倍,那青於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
“后面怎么样?都没觉得疼,想来比前面好。”唐宁暗自叹了口气,佯装不知的问道。
“你--”夏千语伸手轻抚上去,只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去,沉声问道:“是‘万成’的开发商?”
“那边已经签合同了,发生过的事,我们不要回头看。”唐宁伸手将她扯到面前,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上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比这个更严重,那是没有任何收益的事情。”
“你上学打架?”夏千语轻哼一声,牙根儿都不信他--他一直都是他父亲的乖宝宝,认识他父亲的人都知道。
“这次的架打得有架值,更何况我又没输。我不生气,你也别生气了。”唐宁用力抱了抱她,低声温柔说道:“你告诉过我,无论你想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我想得到那个项目,还是低价的,这就是代价。”
“以什么为代价都行,不能以身体为代价。”夏千语瞪了他一眼,伸手帮他将衣扣一粒一粒的扣上。
“下不例。”唐宁点头,低头看着她敛眸专注的样子、纤长灵巧的手指,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样子。
唐宁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看着她好一会儿,轻轻将她拉进怀里,低头沉沉的吻住了她……
情绪在相互依偎的深吻里漫延发酵,他拉着她的手轻轻圈在自己的腰间,大手穿进她套在衬衣外的毛衫,摸索着衬衣的钮扣一粒一粒的解开……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间、又似乎只过了睁眼闭眼的那么几秒钟时间,他将她的衣服全部解开的时候,他已经赤身将她抵在沙发里,沙发布的粗糙与她肌肤的细腻,在他的掌下形成强烈的反差,挑逗着他对她的想念、还有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渴望……
“你……的伤?”夏千语推了推他,嘶哑着声音问道。
“不影响……”唐宁低声应着。
“你……”夏千语伸手抚着他腹部那块青痕,其实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有一种感觉,会让人忘了疼,明白吗……”唐宁拉着她的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腰间,轻咬着她的唇,声音是努力克制后的暗哑。
夏千语的眸光微微闪动,放在他腰间的手慢慢移了上去,反扣着他的肩膀,微微抬头回应着他温柔得让人贪恋的吻……
*
张之南看完楼盘后,在现场便编写了两个楼盘的分析报告发给唐宁。他算着时间,唐宁现在应该也从医院回到酒店了,那么他回去的时候,应该正够他看完分析报告。
所以一到酒店,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唐宁的房间,边看着与楼盘相关的消息,边用力敲门。
来开门的是唐宁,还拎着电脑。
“唐总?”张之南疑惑的看着他。
“去你那边吧,夏小姐在休息。”唐宁轻轻点头,出门后顺手将房间门关上。
“好的,夏小姐不参与这次的谈判吗?”张之南边往自己房间走边问道。
“不参与。”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的唐宁,神情较之下飞机时,显得更神清气爽一些。
在张之南看来,应该是被夏千语押着去看了医生,所以吃了药精神会好一些,当即问道:“您的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夏小姐是不是很担心?”
“没事。”唐宁微微笑笑,没有多说。
“对不起唐总,是我疏忽了,唉,您受这么重的伤我都没察觉,还要夏小姐亲自跑这一趟。”张之南自责的说道。
“她给我的定位和期望会有些不同,所以会更担心一些。她在这边的这两天,你……不用和她有太多的交流。”唐宁娓婉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和您聊项目就行了。”张之南心下一愣,当即明白是夏千语对他有迁怒,当下抬眼看唐宁,两人交流了一个了解的眼神,便笑笑没在说话。
在这件事上,夏千语不是那个被业界称做女魔头的夏千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