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已经履行半年的合同,却突然提出来合同的条款有问题;一直独立运作的中国大区,突然外派一个高级顾问过运,不仅不支持中国区的业务,反而各种手段阻止业务的进展;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是有人针对中国区。”
夏千语说着,轻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dink,眼神毫不避让的说道:“他们既然连总部最重视的业务都要下手,对我这个人下手,也不足为奇了。”
“harlene,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最终,你的这些问题,都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无论这些问题是谁提出来的。”dink微笑着说道,儒雅的风度里隐藏的杀机,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k,今天先到这里。”
“dink,今天的结果我们沟通一下。”
frank合上面前的笔记本,起身看着dink说道,示意他一起离开审计室。
“frank,我不同意对harlene的问题向gra实?”dink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说道。
“业务核实,必须以被举报人直接上级的意见为准。”frank笑眯眯的看着dink,语气淡然却又若有所指的说道:“除非她的上级也在审计之列,那又另当别论。”
“这……”dink一时语结,冷冷的看了夏千语一眼,拿起桌上的资料转身便往外走去,与frank连招呼都没打。
frank耸了耸肩,在记录员的备忘录上签下名字后,也拿了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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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夏千语感觉到他们有节奏的脚步声,敲打得她的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
“林柏,我以为你至少光明磊落。”
在frank和dink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夏千语一直坐得笔直的身体,慢慢松了下去,软软的靠在椅子里,有股说不出的疲惫感。
2%的问题她无法解释,但这2%是给唐晋旗、而不是给她的,所以并不购成商业贿赂,最多不过是违反公司业务流程而已,她认罚就是;
与肖奕签的那份一年后转售宁达、以9:1持股的协议若不能证实是假,她便犯了商业侵占罪。
而现在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络的她,除了等、只能等。
而这项指控,她相信顾止安并不知道;而她能不能顺利脱身,最后还要看顾止安在这个局里是否能够胜出。
他若不胜,frank必不会得罪dink。
夏千语轻轻吐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思索着这一局,她与顾止安的胜算有多少。
*
唐宁与唐晋旗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后,便即决定将父亲转到英国来治疗。
对他来说,没有一件事情比父亲的治疗来得重要。
唐宁与校长介绍的脑科专家见过面后,约了脑科专家去中国面诊的时间,并预定了这边的治疗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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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l医生,辛苦你了。”
“我到中国后会与当地主治医生会诊,有任何情况,我会给你电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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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唐宁沿着街边走了很久,心里又犹豫、又矛盾。
父亲转到英国治疗的话,他势必要在英国留下--只能留下吗?公司的未来怎么办?夏千语又会怎么看他?
他翻译是他喜欢的专业,但在与商业接触了这几个月后,他更向往成为投行顶尖高手的未来,团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不分昼夜工作的状态、夏千语手握百亿资金运筹帷幄的杀戳气势,都能轻易点他年轻身体里的热血。
要放弃吗?
生活是否就是这样,不断的面临选择、面临放弃?
夏千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决定?
唐宁握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得更紧了些,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就是想知道夏千语的意见。
“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里响起机械的女声,唐宁轻轻摇了摇头便即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