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锁中,每一只手的位置、力度、节奏,与腰马的配合都十分讲究,又要应付不同的变化,自然难练。
最后一种则是一套大手法,便称为金锁诀,是整部谱最难的一个项目,谱上说这套手法练成了,对方无论用什么招数,只要是正面对敌,就都能破解。
两人一看之下自然是热血沸腾,可是看了注解之后,却都头疼了。
这套手法的功夫全在手上,向上都不及手肘,谱上的图形画的十分复杂,两人左研究右研究也没看明白。
而手法的每一项看起来都似乎十分普通,并不像是有什么威力的样子,这一套手法后面的注解又十分抽象,说的都是些阴阳五行之类的。
两人对着拆招,没有一手一架能沾粘到一起的,根本就不成套路,松松垮垮,不成套路,左试右试不行,两人只好放弃。
卢仲道:“我觉得这一招不像是骗人的,不过似乎要组合在一起才能用,还不能考虑手法的先后顺序。”
李易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同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一种推算方法。
似乎这是一种完全虚的,不用力的,只起引带作用的手法,用最小的力,一步一步的计算,将敌人的关节位置逐步引到最死的位置上,中途又没有办法撤离,只要我们不松劲,对方明知不妥,也只有跟着走,最后必定走向关节折断的地步。”
卢仲道:“没看出来,你小子领悟的还真不少。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小好慢慢练吧。”
李易已经将这一套手法的六十四个点位全都记住了,他合上本,在头脑反复的计算推敲,总觉得不成路数,可是是按某一种思路去推算,又似乎有很深的道理。
这两人研究武功。外面天都黑了,林惜来叫两人吃晚饭。
晚饭是在餐厅吃的,庄子期并没过来。
金恒说这一天的功夫已经跟几个朋友都联系上了,金恒打算今晚就出发,跟几个朋友坐飞机先去英国。票都已经订好了。
李易不放心金恒。金恒道:“这次是几个朋友一起去,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子把我们都劫了吧?”
李易和孙显才互相看看,一齐缓缓摇了摇头。
李易道:“金大哥,这事事关重大。我送你去机场,等飞上了天,我再回来。”
双方说好,匆匆吃过了饭,李易叫梁小好待在孙显才家里。不要乱走,自己换了一身装束,又戴了顶帽子,遮住前额的红点,这才跟金恒出了孙显才的家门。
李易向孙显才借了一辆很不显眼的车,自己开车送金恒去机场。
东昌的晓德机场在城北区,离孙显才家很远,李易开车绕着弯开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到。
晓德机场这个时段还很热闹,今晚有两架国际航班。一架开往英国,另一架开往新西兰。
李易把车停下,跟金恒两人下了车,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尽量不惹人注意。
金恒的那几个朋友早就到了。金恒见到熟人,忙上前打招呼。金恒给李易一一介绍,这些人大都是东昌的记者,有的是杂志社的编辑。
这时离登机的时间也近了。金恒道:“李老板,我们得先走了。你回吧。”
李易四下看看,一时也见不到有什么异样,便道:“那好,你们一切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金恒答应一声,带着几个朋友向登机处走去。
李易看着他们过了安检,这才放心。
又等了一会儿,飞机起飞了,李易心里轻松了一些,转身便打算回去,哪知一转身,便发现身后十多米处站着几个人。
这几个人正排成一排,挡住了李易的退路,李易一看暗叫不好,这些人都是熟人,正是冤家聚头。
原来站在李易身后的正是顾亚眠、柳飞红、胡金全、哈淳。
李易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亚眠嘿嘿一笑,道:“李兄弟,又见面了,你不在海州呆着,跑东昌来干嘛?”
李易冷哼一声,道:“真没想到你么一个变态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
顾亚眠道:“我又没犯法,法律管不着我,我为什么不敢出现?
相反,倒是你这种在逃犯却出现在这样的场所,这真是太可笑了,李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哪?”
哈淳上前一步,道:“原来你就是李易,昨天你从身上拿走的谱呢?”
李易笑道:“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