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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倾危之士 (2 / 2)

悟恒禅师道:“老衲悟恒。原来是孟族长在此毙凶助人,善哉!”他身后是两个小和尚,一个叫松顶、一个叫松庭,都十五六岁的年龄,看去聪解灵秀,二人不觉对视了一眼。

松顶寻思:“师叔祖不过扫一眼就能料定,孟掌门是为救人才击毙了凶手,可真是法眼通天!”

松庭心想:“怎么断言了?师叔祖好像从没有这样啊。”

孟朝阳道:“久慕禅师大名,晚辈却始终无径亲炙,时常为此而深感遗憾!今与兄长游历三十六洞天,不意邂逅大师的法驾,实乃叨天之幸。”

悟恒傍观孟克,见他头顶飘起了团团白气,颔道:“孟族长内功浑厚,这位檀越已经无碍了。”

孟朝阳躬身道:“我兄长会在心里说:‘区区愧不敢当!’”

悟恒瞅向裴化坚的尸身,有顷道:“孟施主,可曾查明歹人的底细?”

孟朝阳语气变冷:“他是秦岭的盗墓贼,名叫裴化坚,人送匪号竹叶手。”

话音甫落,站在悟恒右的青袍僧怫然不悦,鼻孔轻轻哼了一声。只见他三十六七岁的年龄,燕颔虎须,鹤眼生威,虽然身穿僧袍,却让人觉得他不像个僧侣,反倒似一名武林的豪客。这僧人来自于南少林,气刚犷烈,好酒如命,因爱抱打不平而倍受掌门的赏识,法号月空。

月空只是这么一哼,听来却如同叱喝一般,僧众顿露不忿之色,都冲孟朝阳努目撑眉。

要知竹叶手是少林秘技之一,竟被孟朝阳冠以“匪号”二字,显有诋毁名刹之嫌,心下怎能不怒?但少林寺尊卑有序,戒律森严,藏经阁座在此,谁也不敢开口质责,全都含忍不。

悟恒手捋白须道:“跋陀祖师自天竺而植锡于华夏,口译经,弘扬佛法;达摩祖师则将武功传入本寺,从此而扬光大。二者虽然相差了六十八载,却法艺同源,同样是功德无量!然则铁布衫,一指禅,大力金刚掌等均为本寺所创,故此历代相传。”

月空法师不奈道:“竹叶手源自于天竺,天下练成此功者大有人在,并非少林寺择徒不慎,授艺匪类所致!”侧身道:“悟恒禅师,失物还没有露出端倪,哪有闲工夫跟他胡扯!”袍袖一甩,迈步便行。十几个武僧也随后去了。

悟恒眼望裴化坚的尸体,徐缓说道:“施主生前不论是善是恶,死后也当入土为安。松庭、松顶,你们把他葬了罢!”

松顶、松庭齐声应答,向尸体走去。

孟朝阳道:“佛门讲求‘因果’二字。既是我和兄长遇见此事,自应验视追查到底,以免帮凶逍遥法外,决不敢劳烦两位小师父!”急忙移步,伸臂劝阻。

松顶、松庭止足,转头瞧向悟恒禅师,询问道:“师叔祖?”

悟恒沉吟道:“如此偏劳孟施主了!”禅杖一响,诸僧随他投西去了。

孟朝阳眼望僧众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注视着阿鹿说道:“一个贱奴才,真不如杀了干净!”

孟克跃身而起,朝西方望了一眼,落地笑道:“十七弟当知留他一命的因由。”

孟朝阳道:“过几年僰僮长出了浓须,大酋长会请鬼九剥取他的面皮,以此血祭雷神爷,好使五岭风调雨顺,谷物越的稠密。”

孟克道:“此为其一。”

孟朝阳道:“莫非与鬼九的‘换面术’有关?”

孟克点头道:“日后或许用得着……”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不紧不慢。二人同时转背,纵目望向林间的小路。但闻蹄音得得,却不见人影马踪。

孟朝阳道:“只有一骑,不会是五大门派中人。”

孟克道:“这阵子也够他们忙了。你我不妨猜猜看,来人出自何门何派?”

孟朝阳道:“既不见人,又没见兵器,根本无法窥测!”

孟克道:“我怎么觉得是亲人从远方归来了。”

孟朝阳道:“二哥竟也会开这等玩笑,仅凭着觉识疑揣,哈哈……噫,马上无人!”便见一匹川马出现在羊肠小径的转角处,马背上确无乘者。那健马骤然一尥蹶子,猛地朝前腾奔起来。

二人相顾一眼,身体自然而然转了半圈,背脊相对,审视着四周的动静。

忽见西北隅右侧的鱼鳞松一动,从树冠下陡然蹿出一条人影,一把摘下蒙面的黑巾,朝两人掠去:“二哥,十七弟!”脚掌刚刚踏实,那匹健马已然奔到了近前,引声嘶鸣。

只见他二十五六岁的年龄,身材中等,容貌平平,寻常的实在不好形容,任谁想记住他的长相都难。这人就是孟兆安了。

孟克、孟朝阳同时惊呼:“十四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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