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吃大白兔吗?”沈扬忽然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江染愣了愣,抿唇:“前段时间刚戒。”
“哦,沈窈能从秦淮手里活下来,还要感谢你的大白兔。”
这话怎么说?江染更加好奇,正想继续发问,男人却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轻声:“聊得差不多了,我有点累,江小染,你回去吧。”
江染:“……”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就是这种说故事说一半停下来的人!
她不情不愿念念不舍地和沈扬告别,慢腾腾挪出房间。
门外,女生蹲在墙边,看她出来,她连忙站起身,用手势询问她:“他睡了吗?”
以前在孤儿院学过一点手语,江染看明白了她的问题:“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得到答案,女生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柔软的笑,点点头:“晚安。”
“哎,等等……”叫住女生,江染想起正事,“我叫江染,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犹豫一瞬,展开手掌递到她面前,在掌心写下三个字:“陶绿衣。”
“绿衣?”江染道,“绿兮衣兮,绿衣黄裳的绿衣?”
她记得,这好像是一首悼亡诗?
女生点点头:“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
江染恍然。
她再次和女生道谢,感谢她对沈扬的照顾。
陶绿衣摆摆手,脸颊微微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顿了顿,又补充,“他是个好人。”
好人该有好报。
江染默然。
她见过这么多人,只有这姑娘会傻乎乎地说她那位兄长是个好人。
沈家那么多佣人,沈扬独独选择留下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
因为江染没下来,顾云清觉得吃饭都束手束脚——不管他夹哪个菜,都会被司叙用眼刀剐一遍。
男人憋屈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一碗饭快见底,终于等到江染从楼上下来。
“哎哟,染染妹子,你辛苦了,快坐下,我给你盛饭哈!”
面对着顾队不同以往的热情,江染询问地看向司叙:“司叙,你是不是又欺负顾队了?”
司叙替她拉开椅子,闻言,睨顾云清:“我欺负你了?”
顾云清很想点头,但是他知道,点头了他的小命也跟着没了,于是,他只能含泪摇头:“没有,染染妹子,你误会七哥了。”
都喊“七哥”了,可不是被欺负惨了。
江染十分给面子地没有拆穿他,坐下吃饭。
“这次丧尸潮,你有什么看法?”人到齐了,司叙说起正事,“夏天本不该有丧尸潮。”
顾云清也觉得奇怪:“我觉得,过了一个春天,丧尸好像进化了。”
“进化?”
“嗯,它们学会堆人梯了。”和上次丧尸尸体无意识堆出来的“梯子”不一样,这一次,在攻城时,它们明显是有预谋地用同伴的身体搭成了一座登上城楼的梯子。
“进化啊……”丧尸开始有目的的进攻,是进化吗?或者……这次丧尸潮的背后,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