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城北梁家也是我泰安大户,为何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被江湖各大门派、各大高手联手撸了个底掉儿精光,梁家纨绔少爷差点被梁员外打断了腿,梁员外由此气绝重病,个中缘由且听我细细分解。”一间茶楼里,说先生口飞横沫,讲着泰安城梁员外家的故事,众人听得聚精会神。
“泰安之地富庶,城北梁家是梁员外他的祖父靠着做小买卖起家,传至他这里已是三代,虽不说富可敌国,也是能抵过半个泰安。梁员外也善于经营,将家中的良田、商铺打理的是井井有条。他不仅惯会打点生意,还颇有善心,为咱们泰安也是出过力的。荒年开粥铺,放私仓,赞助州学,那还是拿过府台大人的亲笔的,就是那梁家堂上挂着的牌匾。可如何沦落到当今这个地步?还要说梁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梁栋泰,这独苗从小被祖母宠爱如同掉入蜜罐,千万宠爱,娇惯地不成样子,与城里的纨绔子弟拉帮结派,摸鸡逗狗,横行整个泰安城,这般嚣张跋扈,定要惹火上身。古人云:富不过三代。诚不欺我等,梁家到梁栋泰已至四代,百年家业全被这个纨绔子弟败光了。再说梁公子在酒楼宴请,一顿就可吃掉二三十两。”
听到这里,茶楼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来听的人,在茶楼里喝点茶,听听说的,也就几十钱,若是再点些精致的糕点,也不过一两钱银子。
说人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这位梁公子就逛花楼,月余可费百两银钱。”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声音不断,这也难怪,一个普通的百姓人家,一年也花费不到二十两,这个梁栋泰在花楼一个月就要花费百两,可见梁家殷实。
“就这么糟践的,梁家就垮了?”一个听众喊了一嗓子,问道。
说人用折扇一指,说道:“若说这么造腾下去,梁家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垮了。”
“那是因为什么?”又有好奇的人问。
“好~那我就说说梁家是因为什么。”说人继续说:“要说为什么,就要说说梁家这位老太太,那是对孙儿宠得没边儿,要星星绝不能摘月亮,可是啊,就这么宠着,梁栋泰却是个不争气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却是一点没读下,就这样跟着咱们泰安的小霸王们混成了个纨绔子弟。”
若是以前,说人不敢轻易将梁家的事拿出来逗乐,便是说了,也没人敢听,可如今,梁家破灭,这城中其他的小霸王也都收敛许多,家中管束住他们,生怕落得跟梁家一个境地,于是,各茶楼的说人这才敢拿出来说事。
“梁栋泰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说百年一见的宝剑梅香现世,于是拿家里的产业,用那些良田商铺买来的。他本想想借梅香之势扬眉吐气,却遭到各路高手的惦记,抢走梅香不说,这顺手牵羊的事情,那还不是做惯了的。因此,梁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当钱都扔水里了吧,更是飞来横祸,被洗劫一空。”
“为什么高手们要抢梅香?”
说先生看看今天的日头,说道:“今日的就到这里,若知梅香为何物,且听明日详解。”
茶楼的众人被吊起了胃口,都站起来不想让他走,一阵喧哗,可是说先生从后堂早早就溜走了。
在座的只有角落里的一桌没有什么动静,听的两个年轻人,悄声说道:“宋大哥,这事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鬼市的事情,明日咱们再来,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
说完,这人站起来就走,那个唇红齿白的公子落在后面,将剩下的两块糕点捏在手里:“明日不上衙啊,还来听?”顺便将糕点都放进嘴里。
要说这梁家的事情,就得从两个多月前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