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氏就上前一步,
“二姑娘犯下如此大的错,是妾身这个当母亲的失职,不如就由妾身亲自送凝儿一程吧,也好了结这段母亲缘分。”
话落了许久,都无声,
君父意味不明地看了夏氏一眼,
看得她心惊,不祥的预感顿生。
“老爷…妾身也不想的,可母亲说得对,这样解决才能不连累君家!”
“你着什么急?”
君父本就在宫中受了一肚子气,此刻全发泄在了夏氏身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皇上下令严查!现在她死了算怎么回事?畏罪自杀?”
“啊…在查?可二姑娘在粥里掺沙的事不是铁板钉钉的吗?听说她还当着百姓的面承认了,这还查什么?”
夏氏攥在掌心的手帕皱巴得不成样子。
“她说流民里有山匪!”
君父耐着性子,把御房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君家的人听后,都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真敢说!”
“这种谎话都扯得出来?”
“皇上就信了?”
七嘴八舌的,君父愈发烦躁。
夏氏则愤愤地望向门外,
去柴房折磨陆染的心思,刚升起就被掐灭了。
上次祠堂的教训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小贱人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去,岂不是正好撞在那小贱人的枪口上,到时候那小贱人还不给她来个同归于尽……
夏氏打了个寒战,只得忍着憋屈,哪还敢去触霉头?
而君家人也没再提处死的事,
但个个都心照不宣,觉得陆染不过是晚几日被皇上赐死罢了
……
夜深露重,柴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陆染舒舒服服地寻了个地儿躺着,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这么黑!”
遥月刚进来就抱怨,当即了火折子,
“你来了”
陆染偏过头看他一眼,又继续睡了。
这模样搞得遥月啧啧称奇,
“你还睡得着啊!都被关柴房了!”
“关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你吗?”
!!!
又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