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虹和老公单成按了1楼的按键后,空荡荡的电梯就只有他们两人。
电梯缓缓下降,忍了一会儿,单成终于忍不住问谢虹,道:你说,大哥和大嫂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最近经济紧张,会明白我们的意思吧?
谢虹没理他,有将军肚的单成在谢虹眼里越来越没有年轻时的魅力了,甚至连床上的功夫都不太行,像她这种如狼似虎的年龄,最容易陷入得不到满足的状态。
单成继续说:我听说,西城那面爸妈以前住的老房子,下半年就要征收。拆迁赔偿标准很高,一套房如果有关系,赔下来差不多五六百万。
你能不能别提钱的事?
谢虹吼了单成一句,她可算是胳膊肘往外拐了。爸妈还没死,就想着争家产。
单成,你老实告诉我,你在股市究竟亏了多少?我警告你,你亏钱可以,别动歪心思想要从其他渠道来钱。你如果还想往上爬,在燕京就得规规矩矩,不能伸手太长了。
谢虹给单成郑重提醒一句当头话。
不管是谢家,还是单家。
在燕京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家族。
尽管单成现在是广总局有实权的领导,管着的权利很多。
但是,在燕京这个地方。
他的级别根本就排不上号。连去大会堂开会见长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是虾兵蟹将而已,要是敢越红线直接下课。
单成的性格比较惧内,谢虹刚起来了,他就变得很怂,小声说:我这不也是不敢伸手。心里嘀咕着,亏了几百万,很大一部分钱是借的。怎么还正愁着呢,指望着能够分到点谢虹家的家产抵挡一阵。
谢虹白了他一眼:嫂子和大哥都是通透的人,明白着呢。我想用不了两天,他们就知道怎么做,我知道大哥的为人,爸妈留下的财产,不会不公平分,甚至还会多分,他比你单成会做人多了。
单成自觉没趣地说:我就怕你大哥他们现在拿钱去养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女谢妤,还有那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我听说你大哥在澳洲那面,花了不少钱给谢妤买了房子,估计是打算定居那面了,你大哥和你大嫂一辈子比清官还清,哪有那么多钱在那面帮你那侄女买房,肯定是借的,到头来还不起,还不是要打爸妈财产的主意。
谢虹恨铁不成钢厉声说:单成,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据我所知,给谢妤在澳大利亚买房,是我大哥给别人借的钱。
单成道:那我们就更应该注意,你大哥会不会偏心不把爸妈的财产公平分?
谢虹一下子就不爽了:我懒得和你说!
电梯到了一楼。
谢虹率先从电梯里走出来,显然是很气愤的样子,把单成甩在身后。
两人出电梯的时候,谢虹因为走的比较急,也没注意前方,竟然是和刚刚找到南楼住院楼的陈楚良侧面碰擦了一下。
谢虹回头说了声:对不起。瞄了一眼提着水果篮拿着花的年轻人,觉得很熟悉,就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在说了对不起之后,见对方温和地笑着说没关系,谢虹就招呼着后面大腹便便的单成叮嘱他快点。
看着陈楚良挺直身板走进电梯,走出南楼电梯间的谢虹还诧异地问身边有点气吁吁的单成:刚才那年轻人,我怎么觉得很熟悉呢?像是在哪儿见过?
单成觉得不可能,笑道:你想多了吧。
谢虹觉得不可能啊,她记忆力一向很好的,嘀咕着估计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没怎么深究,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坐电梯到了南楼8层!
出电梯,醒目的指示已经告诉了陈楚良从电梯口出来往左面走,第5间病房就是谢妤奶奶住院的地方。
出电梯口右转是开水房,左转是一个小型的活动区域,然后再是一条连接病房的长廊。
提着果篮,拿着花,陈楚良就朝着出电梯口左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