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辰抬眼看去,就见二十几辆普通的青布马车从各个巷子里驶出来。
为首的马车上一个车夫,对着云沐辰抱拳行礼道:“世子,一个换一个,开始吧。不要说一起换,不接受讲条件,大不了今天就同归于尽!”
云沐辰暗道果然狡猾,道:“好!”
福禄将一个孩子带到一辆马车前,车夫将孩子抱上车,有人推下一个五花大绑的妇人来。
福禄赶紧一把接住,才没让那妇人摔在地上。
接了孩子的车飞快驶了出去,很快就拐入了小巷子。
一个车夫从一辆马车里扯出一个孩子,“放他们走,不然交换终止,咱们光脚的,可不
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死,就当随主子们去了!”
云沐辰在每个巷子口布置的有人,一挥手,让交换成功的马车离开。
谁知,从巷子里好几户人家驶出一模一样的青布马车,横冲直撞地在街道上、巷子里跑。
那些官兵拉住一个,撩开车帘一看,没人!
有的撩开车帘,发现里面是被五花大绑的百姓,有的是一个孩子,但看穿着,显然不是从天牢出来的孩子。有的孩子看穿着是牢服,但人却不是。
当然,也逮回三个,没算白忙和一场。
全城戒严,挨家挨户地搜查。
马车无法出城,都被找到,所有的车夫都下了大狱。他们说有人雇佣了他们,给了银子,还承诺事成之后马和马车都是他们的了。这可是一笔大财富,只是赶着马车在街上跑一跑,就同意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车夫是走不出大牢了。
皇上病情加重,这事儿也没敢往御前报,怕给气过去。
但是,皇上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已经第一时间得知了情况,倒是没生气,靠坐在床头,喝完了一碗药,就着小李子的手漱了口,吐在宫女跪捧的描金痰盂里。
站在一旁的宫女双手奉
上帕子,皇上拿过帕子,擦拭了一下唇角,将帕子扔到宫女捧着的托盘里,叹息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承恩公府还有不少人可用啊。”
小李子心疼地道:“陛下,您就别操心了。还有一句话,树倒猢狲散,再有人,也翻不起大风浪了。想来,那些人从此护着那些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要生事了。”
皇上冷哼一声,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看看宣平侯府,留下个遗腹女,就惹出这般大的祸事!”
小李子垂头不语。
皇上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过一张纸,仔细看着,赞叹道:“这如意圣手还真有些本事,模仿朕的字迹、印章朕都辨不清真假!”
又欣赏了几张模仿别人字迹、印章的,沉声道:“宣三法司的人觐见吧,闹成这样,朕只有打自己的脸了。”
小李子知道,这是皇上不得已要重查宣平府旧案了。不然,改天太庙冒红光,再从天上落纸,说他德不配位,是昏君,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世子妃如此逼迫皇上,不顾及皇家脸面,怕是皇上、太子再也容不下她,她即便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