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公爵路征征和麝香奶奶,都有一定的阵法造诣,我也对阵法有所了解。
所以,我们三人一起推演着,在这个百鸟花园里,哪里会有阵法。
终于给我们找到了阵法的所在地,我们开始破解这个阵法。
但是,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不管我们怎么用力,都无法找到这个阵法的阵眼。
不过,这个阵法确实有着巨大的能量,他让这个百鸟园在冰冷的冬之城里温暖如春。
同时,这个阵法还庇佑着百鸟园里的鲜花,飞鸟和其他生物。
我对圣女公爵路征征说:“这个阵法肯定是上古大能留下来的,我们如果能解开它,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可不想用它。”那个身影说。
“真的吗?”灵思风说。
“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双花问。
“阿彦杜拉的绝对否定魔杖。”灵思风说,“我想你最好别乱摇晃它。很可能走火的。”
他冲魔杖闪光的尖端点点头,又说,“我是说,你们的盛情款待让我们受宠若惊:专为我们安排的魔法装置,等等,实在太客气了,其实完全用不着。还有……”
“闭嘴!”这个身影伸手拉下兜帽,露出脸庞。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黑得不同寻常的年轻女人。皮肤是黑色的,不是乌拉比韦人的那种深棕色,也绝非经常刮季风的克拉迟地区的人那种光亮的蓝黑。她的皮肤,是一种暗夜山洞深处的浓黑。头发和眉毛是月光的颜色,嘴唇也带有同样的淡白光泽。她看上去大约只有十五岁,而且非常害怕。
灵思风不可能注意不到,她举着魔杖的那只手在发抖;这是因为,如果这里有人猝死,尸体只能搁在她鼻子前面仅仅五尺远的地方摇摇晃晃,很难假装看不到。灵思风恍然大悟——悟得很慢,毕竟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怕自己。平时,情况只可能相反,他自己都早已把这当成了自然规律。
“你叫什么名字?”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蔼可亲。
她或许怕他,可她手里拿着魔杖呢。要是我有那么一根魔杖,他想,我什么都不怕。老天,她以为我能干出什么来?“我的名字无关紧要。”她说。
“无关紧要,这名字起得漂亮。”灵思风说,“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为什么要带我们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我们吧。”
“我们要带你们去克鲁尔。”那个女孩子说,“别嘲笑我,中轴人。否则我就会用上这根魔杖。我受命把你们活着交过去,不过,人家可没吩咐我一定得全须全尾地交过去。我叫玛切萨,专业五级巫师。听清了吗?”
“好吧,既然你知道我的一切,那你一定也知道我连个新手都算不上。”灵思风说,“我连巫师都不是,真的。”见双花一脸惊异,他赶忙又补充一句,“马马虎虎说,也只能将将就就算个巫师。”
“八大魔咒之一根植在你的脑海,所以你施不了魔法。”玛切萨说。镜片在海面上转了个大弯,她优雅地挪动身子,保持平衡,“所以你就被幽冥大学开除了。我们什么都知道。”
“可你刚才还说他是个狡猾、诡计多端的巫师呢。”双花抗议道。
“我是说过,能够经历他所经历的那些事,之后还能活着的人,肯定好歹也算是个玩法术的。其实,他之所以会惹出那么多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总喜欢把自己想像成一个巫师,这才惹祸上身。”玛切萨道,“我警告你,灵思风。只要我发现你有哪怕一点点要念那个大魔咒的意思,我就会杀了你!”她紧张地冲灵思风叫道。
“照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知道,把我们撂在某个地方。”灵思风说,“我是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所以,如果你们能让我们被你们拯救的生命继续保存下去,我敢肯定,我们一定会……”
“我只是希望你们别让我们当奴隶。”双花说。
玛切萨看样子真的大吃一惊。“绝对不可能!你们从哪儿听说的?你们在克鲁尔的生活将会富裕、充实、舒服……”
“哦,太好了。”灵思风说。
“……”只是不会持续很久。”
克鲁尔是一座很大的岛屿,多山,林地面积广阔,大副往黑暗里看去。
“没准儿摔下船去了?”他满怀期望地假设。仿佛是要驳斥他似的,脚下的甲板传来一阵狂怒的“砰、砰”的响声,还有木片剥落的声音。船员们恐惧地凑在一起,挥舞着斧头和火把。
就算那个“怪物”冲过来,他们也不一定敢动手。在弄清这个怪物的恐怖属性之前,曾有几个人拿斧子砍过它,它那时似乎一心一意搜查这艘船。受到袭击后,它把袭击它的人追得掉下了船,或是把他们……吃掉了?船长对此并不十分肯定。这怪物的长相跟一般的木质航海旅行箱差不多,也许稍微大一号,但也不那么明显。有的时候看,里面装的是旧袜子一类五花八门的行李,然而有时——他发起抖来——里面好像……里面好像……他努力不去回想。但愿那些船员掉下船淹死了,总比落到这个怪物手里强得多。箱子里面有牙齿,像白木头墓碑一样的牙齿,还有一条像桃花心木一样鲜红的舌头……
他努力不去回想,但做不到。
他痛苦地思考着一件事:他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在神秘状况下营救那些不知好歹的溺水者了。当奴隶总比被鲨鱼吃掉强,不是么?可是获救的人居然逃跑了,自己的船员检查他们留下来的大箱子——本来就是件怪事嘛,他们怎么可能在汪洋大海上只坐着一只箱子漂呢?然后那箱子开始咬……他拼命不再去想这件事,可是他仍然提心吊胆:要是那鬼东西发现它的主人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又会怎么样呢……
“救生筏准备好了,船长。”大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