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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五六步远的地方,蒋良跟季言通电话,憋着怒气说道:“季言,你们在哪儿?我和陈雪找不到你们。”

电话那头季言说道:“蒋良,陈雪长得还不错啊。趁这机会,上本垒啊哈哈哈。”

蒋良警告道:“季言,嘴巴放干净点。”

季言忽然就冷了声音,冷嘲热讽:“陈雪精神有问题,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我不想跟一个神经病住一块儿,我们自己找了个地方住,你们的住行自己解决,也不用等我们了。你们自己回学校吧。”

“季言,你是要过河拆桥?”

“谁他妈拆桥了?这桥就是我搭的,我让你们过你们能过,我不让你们过你们就得游过去。淹没淹死是你们的事儿,不过我最后说一句,让陈雪听着,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她要找死别把其他人拖下水,要敢说错一句,鬼没弄死她,我就能整死她!”

季言那话,听着狠,也的确做得出来。季言这人,家里在帝都有些来头,也算是帝都里头的公子哥儿。平时玩得开,也讲义气,可不入他的眼,让他讨厌或者得罪他的,都被整得挺惨。

季言这人,不太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

这次出游就可窥见一二。

蒋良也不太想和季言混在一块儿,分开了正好。只是——“季言,我和陈雪的旅费都放苏静那里,现在我们身上没钱。”

此时,苏静正窝在季言怀里,衣服被摸得有些凌乱。季言看了一眼苏静,说道:“我让她微信给你,你记得收。挂了。”

手机挂了,季言一把扑倒苏静,一边揉着她的胸部一边说道:“笑得挺开心?不担心陈雪?”

苏静娇嗔:“谁要担心那个神经病?”

“你们不是闺蜜?”

“好笑了,闺蜜比得过您季少?”

季言直接就把苏静的衣服全剥光了,压床上弄起来。两人兴奋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的窗不知不觉开了一条小缝,一条蛇一般的阴影滑进房间。顺着墙壁滑到天花板上逐渐的扩大,凸出眼睛、鼻子、嘴巴,慢慢的形成一张无声呐喊的脸,眼睛部位死死的盯着下面床上欢乐的男女。

蒋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头对陈雪说:“我刚刚导航了,前面红绿灯过了天桥再拐个弯就有家旅馆,我们先在那儿住一晚。”

陈雪点头,觉得有些对不住蒋良。

蒋良摇摇头,没说什么。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居然是他的同学!!

蒋良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睛比瞎了还可怕,以前他是怎么觉得跟这样的人一块儿也无所谓的?

茅九拍拍他的肩背,无声的安慰。

蒋良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说道:“陈雪看到了。她看到郭茴她们在欺负白花,白花跟她求救,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跑了。”

怪不得当时茅九会说旁观的冷漠更为罪无可恕。

原来如此啊。

“我居然觉得郭茴死得罪有应得,活该。我甚至想季言、苏静和孙全他们都死了去赔罪。”

茅九安慰他:“你现在刚和白花共情完,心里还残留着很深的仇恨。我给你画张清心符,你带在身上放几天。”

蒋良低声道谢,半晌后问:“她还会报复吗?”

茅九专心致志的画符,一心二用却又显得漫不经心的回答:“会。”

“季言、苏静和孙全都会死吗?”

茅九抬眸,静默了会儿答非所问的说道:“明天我就要搭车去帝都了。这事儿我不管了。”

蒋良扯了一下嘴皮子,僵硬的笑了一下:“谢谢。”

茅九默然不语。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人界鬼界规则都一致,只要不伤及无辜,白花的复仇他是绝然不会管的。既然恶意要了别人的性命,必然是要赔偿的。

即便是济世救人的天师,也不是青红皂白不分,一味驱魔斩邪却沦为恶人帮凶。

茅九画好了清心符,折成三角形递给蒋良:“随身携带几天就好了。”

蒋良接过道谢:“我能跟您一块儿回帝都吗?”

茅九温和的笑了一下:“没有必要。有缘会再见,不必非要联系。”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放在包袱里之后,说道:“我走了。保重。”

蒋良点点头,把茅九送到了门口,再次道谢。送走了人,回到床上时彻夜难眠,心口处的恨意和痛苦还残留着,注定是无法安眠。

于蒋良而言,这次的事是一次成长,如淌过了刀山火海,那些最痛最可怕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便再无所畏惧。然而比较幸运的是,他学会的不是仇恨而是对这个世界报以最大的善意。

至少,他要尽自己所能,别再出现白花这样的惨剧。

茅九回到房子里,动静不小心有点儿大,把小山吵醒了。

小山揉着眼睛起身嘟嚷着:“九哥,怎么了?”

茅九放下包袱,温和的说道:“没事儿,我去了趟洗手间。睡吧,快天亮了。天亮要赶路。”

小山点点头,翻身睡下了。

茅九躺上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头也是有些波纹的,虽然他没有共情却能想象得到白花的冤屈。害死白花的不是鬼,却是人。怪不得师父说,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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