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要见里头的学生也有法子。
只需与其先生说清楚来意,得先生许可便好。
可女子学堂这边,若是来客是男子,想要得见就没那么容易了。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犹犹豫豫,磨蹭回去了。
“看这样子,那谢平岗怕是要一直守着谢半仙了,最近几日,恐怕咱们都不能近身……”
“不如……告知殿下吧……”其中一人为难道。
若是殿下亲自去请,便可在院见到人了。
只是,身为殿下近身侍卫,竟还要殿下保护,这是犯了忌讳。
即便是殿下宽宏,往后秦智也不可能继续留在殿下身边了,否则其他想要争夺位置的人心生不服。
与小命相比……
周侍卫看了床上半死不活的秦智一眼,吐了口气,“我去说。”
秦智的情况,只与殿下说是病了。
殿下身边侍卫众多,少排他几天班便可以了。
总不好告诉殿下,秦智这小子不懂事儿,怀疑殿下的眼光,不相信谢半仙有本事,所以谢半仙在的时候,压根没将人家的话放心上吧?!
但现在……
周侍卫老老实实的到了赵玄璟的面前。
往地上一跪,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也怪属下当时没有好好督促,如今他这病……还挺严重,大夫也给看了,吃了药总是不好,路上也偷偷带着他找了个几个道士,都说他是沾了脏东西,符水喝了一肚子,更不见效。”周侍卫道。
赵玄璟看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这一路,他全靠水月观的东西续命?”赵玄璟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谢半仙的师父给了十几张符纸,每隔一段时间便贴身让他戴一张,每次将符纸取出来的时候,那东西都烧糊了。”周蔚宗立即点了点头。
又将早先烧糊了的符纸取出来给赵玄璟瞧了瞧。
脑中想到了谢桥那张“虚弱”的脸。
皱了皱眉头,片刻,又有些想笑。
“今日孤正好要去皇家院一趟,顺便请她一次,只是点不点头,孤不会做保。”赵玄璟沉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周蔚宗愣了一下。
这么好说话……
不对劲啊?
但不管怎么说,殿下点头,那秦智这命就暂时还在。
内室里头,他换上了一声淡青色的长袍,袖子上绣着银色的竹叶镶边,腰系玉带,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
唯独那双眼睛,看上去漆黑留墨,寂然无光。
院里头,谢桥身边正围堵着许多人。
“我们空谷院不养闲人的,你若是来混日子的,就去海棠院,那里清静!”
“你今日该不会还要只上一半的课就走?那以后考核你岂不是要拉我们空谷院的后腿?!”
“谢姑娘,我们也知道,你这般年纪才来求学对你有些为难,可你也不能为难我们,是不是?”
“……”
谢桥有些懵:“何意?”
“何意?你还说何意!?”有一个小姑娘叫的最欢实。
谢桥记得她,昨儿她就在旁边说自己的坏话,只是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