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后的黄平达,立即恢复了他话痨的本性:“哦,楚炀啊,我当然知道了。就那个帅哥呗,白白净净的,特别招你们女生喜欢。不过我没有你们那么肤浅啊,我之所以听说过他,是因为他的成绩不错。楚炀在七班一直都是前两名呢,我是因为这个才关注他的。而且在年级排名里面,他经常压在我前面。嗯,小伙子有悟性,挺不错的。”
听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凌夏不禁有些头疼。不过听到他对楚炀的称赞,心里莫名开心起来,嘴角向上扬,就好像楚炀优异的成绩是来自于她凌夏的栽培一样。
黄平达看到凌夏露出花痴般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寒颤:“你这个手帕,不会就和楚炀有关系吧?”
“诶?”凌夏一怔,没想到黄平达的脑洞跨度可以这么大,而且精准地猜中了她的心思,“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攥着一条手帕发了一晚上花痴,现在又无缘无故提起楚炀。联系一下上下,很容易就猜到了。”黄平达状似无意地耸了耸肩,不过凌夏还是在他的小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得意。
凌夏知道自己就算是否认,黄平达也绝不会相信的,所以干脆就点点头,认了:“是。会考的时候,我把手帕借给他擦汗了。今天他洗好了,给我送了回来。”
黄平达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带着几分八卦地问:“你晓得吧,手帕在古人眼里,可是非常暧昧的东西啊~凌夏,你和楚炀,是不是有点故事?”
对于他丰富的想象力,凌夏佩服地五体投地:“拜托,我跟楚炀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听起来那么不堪呢?我们只是碰巧在一个考场考试,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看到他在操场跑步,流了很多汗。出于同窗的情谊,我就把身上带着的手帕借给他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很龌龊吗?”
“那你干嘛要借给人家手帕啊?”黄平达问,“我听明白了,你给人家擦汗嘛。可是擦汗可以递给他抽纸啊、湿巾啊,不是更合适吗?但是你偏偏给人家手帕,这就十分具有目的性了!”
凌夏强忍着不去扇他耳光的冲动,耐着性子解释:“我身上的纸巾用完了,湿巾没带,只有一块手帕,是我老妈给我备用的。好巧不巧,我就这么借给楚炀了,懂了吗?”
“总而言之,这年头复古到怀里揣一条手帕的,怎么看都像是有计谋……”黄平达嘀嘀咕咕的,声音压得很低,“哎,不说手帕的事了,咱们再接着说说楚炀吧。”
看黄平达对楚炀如此上心,实在是挺出乎凌夏的意料:“嘿,我说你一个男生,怎么对楚炀这么感兴趣啊?莫非……”
黄平达甩甩手:“得了吧,快把你腐坏的思想收一收。我呀,是把楚炀当做竞争对手来看待的。竞争对手,你懂不懂?我被他在总排名上压过好几次,心里不爽着呢。这一次期末考试,我一定要超过他。所以多了解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呀,就是所谓的战术。”
“从来没听说过,想在成绩上赶超一个人,还要去打听人家私事的。”凌夏毫不留余地戳穿黄平达的小心思,“你怎么就不能承认自己八卦呢?”
黄平达的脸红了红,有点恼羞成怒。他奋起反攻:“凌夏,我就算是八卦,也比你暗恋人家强吧!”
“你你你……胡说什么?”凌夏一下惊得嘴皮都不利索了,慌乱地否认,“我哪里、哪里就暗恋楚炀了?”
黄平达笑得阴险狡诈:“哦,是吗?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你暗恋的人是楚炀啊!”
“你!”凌夏惊觉自己中了黄平达的奸计,又羞又怒,一张老脸滚烫地吓人。她决定不再搭理这个腹黑男了,于是气鼓鼓地拿起没有做完的阅读理解,继续攻坚克难去了。
黄平达本以为对方会愈战愈勇,不料凌夏竟半路撤退。他不死心,凑过来继续说:“怎么还害羞了呢?你看啊,咱们学校那多人都喜欢楚炀。你暗恋他,说明口味十分跟得上大众潮流,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凌夏依然不理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盯着冗长的英阅读,好像要把练习册看出两个窟窿。
黄平达不依不饶:“把你知道的楚炀的事情,跟我分享分享呗!”
凌夏深吸一口气,说道:“楚炀,男,十七八岁,汉族,个儿挺高,目测183-185厘米之间。不胖不瘦,身材匀称,皮肤不错,五官精致。成绩好,素质高,根正苗红,是新世纪新青年一枚。可以了?”
“这就没了?”黄平达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血型呢,星座呢,兴趣爱好呢,怎么一项都没有?”
凌夏耸耸肩:“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你刚才说的那几项,我一个都不了解。”
黄平达一阵捶胸顿足,显然对凌夏颇为失望:“你这是暗恋人家的态度吗?你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能掌握,你拿什么去暗恋他?”
凌夏可真是奇了:“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暗恋楚炀,不是调查户口,更不是深度访谈。再说了,您问这些问这么详细,干嘛呀?”
黄平达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数落起来:“你看啊,一个人的血型、星座、爱好等因素,很大程度决定了他的性格和典型性。我要是掌握了楚炀的个人信息,说不定就能摸索出他的学习方法和规律。那么,超越他的可能性,就又多了几分。”
凌夏深深不以为然:“小同志,我认为你有这个时间研究楚炀的个人信息,还不如多做几道化学题。这样啊,才有可能增加几分胜算。”
说着,她拿起黄平达做了一半的试卷,在半空中抖了几下,又“啪”地一声给他扣回桌面上,示意他脚踏实地,不要再凭空臆想了。
黄平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过了半响,他仍然不死心,最后垂死挣扎了一下:“诶,记住了啊,等你有了楚炀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咱俩一起分析分析,各取所需……”
“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