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武者斗场看决斗是有钱人的一项娱乐活动,过年期间,学员放假,许多宗门弟子也回家过年,以致武者斗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打擂台的人比平时多,打黄榜擂台的人很多,要排队,今天报名,要明天、后天才能打擂台,但是打玄榜擂台的人很少,可以插队报名,插队安排打擂台,因为观众对观看玄榜武者决斗的兴趣比观看黄榜武者决斗的兴趣大得多。
“苏凌天”报名打玄榜擂台,这是给斗场招揽生意,斗场的工作人员立刻将玄榜第七高手秦天登记打玄榜擂台,接受排名在他之后的玄榜武者的挑战,并挑战排名在他前面的玄榜武者的消息发布出去,张贴在斗场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并且以传讯符通知近期登记的打算挑战玄榜第七的武者。
“苏凌天”被领到贵宾室休息,苏语凝跟着到了贵宾室。贵宾室在五楼,既可休息,也可观看决斗。
玄榜排名前十的武者能享受贵宾室休息的待遇。“苏凌天”没有休息,而是观看决斗,感受决斗的气氛,观看了十几场决斗,都很血腥,最血腥的两场决斗,一场是一个武者被另一个武者砍了头,一场是一个武者被另一个武者用剑刺穿胸膛。
半个时辰后,玄榜武者的决斗开始,“苏凌天”从五楼跳下,飘然落在擂台中央,当任擂主,接受挑战。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身高一丈六,一看就是血脉不纯的巨人族的男子飞身上了擂台——血脉纯的巨人族身高三丈,向“苏凌天”抱拳一礼,道:“我是玄榜排名十九的容飞渡,挑战阁下,请——”
容飞渡使一双紫金八棱大锤,是七阶真武宝器,每只锤重二百三十斤,有七道力系铭,每激活一道力系铭,增加五十斤的重量,七道力系铭全部激活后,每只锤重量达五百八十斤。
容飞渡的每只大锤都能遮挡大半个身躯,使出“回风舞柳锺法”,舞动五百八十斤的大锤竟如舞动拨浪鼓一样灵活,出手如风,称得上举重若轻。
“苏凌天”展开游龙身法,结合凌空踏虚步,一步十丈,巧妙的与容飞渡周旋。
容飞渡脾气爆躁,他耗费大量真气,出锺如风,却连对手的衣角都沾不上,不由骂道:“奶奶的,有本事别跑。”
秦天大怒,用灵气包裹拳头,从不断变化方位和角度的大锤残影中找到真正的大锤,一拳重重的轰在大锤上。
秦天这一拳轰出一百三十八牛之力,将容飞渡震的虎口破裂,大锤的柄击在他的胸口,击得他倒飞七丈,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触目惊心的血线。
容飞渡抹去嘴角的鲜血,向秦天抱拳道:“我不是你对手,我认输。”退下场。
接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飞身跃上擂台挑战“苏凌天”,自报身份道:“在下天阴城蔡家蔡康,玄榜排名二十一,特来讨教阁下高招,请——”
蔡康使用一柄奇怪的重剑,用玄铁打造,重达四百七十六斤,没有力系铭,此剑形状怪异,有点像刀,剑尖没有尖端,而是平的,但又不是刀,剑身是直的,两面开锋,剑不是常见的三尺青锋剑,而是罕见的四尺四寸长。
蔡康施展蔡家剑法,既有剑法的轻灵迅快,又有刀法的沉稳和刚猛,有时还双手握剑柄,以使砍劈的力量更大。
苏凌天的打斗经验不丰富,特别是死生大战,秦天为了给自己假扮的“苏凌天”积累实战经验,暂时采取守势,尽可能多的偷学别人的招式,博采众家之长。
一百招后,“苏凌天”开始反攻,以天星剑法迫得蔡康手忙脚乱。
忽略蔡康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心中暗骂道:“去死吧!”奇剑的末端寒光一闪,飞出一柄尺许长锋利的小剑,射向“苏凌天”的心脏。
秦天的神识在蔡康下杀手前的一刹那感受到蔡康的杀意,虽然不知道蔡康哪来的自信,但是生性谨慎的秦天还是脚踩凌空踏虚步,一步横移十丈。
小剑击在秦天的残影上。
既然蔡康想杀秦天,秦天也不用再手下留情了,秦天人影一闪,从蔡康斜后方闪过。
蔡康只觉后颈上一阵剧痛,用手一抹,鲜血梁红了手掌,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艰难的喊道:“表妹——我们来世再——再做——夫——”最后一个“妻”字没有喊出来,不甘的倒地。
“表哥——”天宁王城六大家族之一谭家家主之女谭婉莹从五楼贵宾席上站起身,悲呼道。
八百年前,谭婉莹的父亲主动向“苏凌天”的父亲提出愿把她许配给“苏凌天”,被“苏凌天”之父拒绝,她一直怀恨在心,见不得“苏凌天”由废材变为天骄,因此怂恿陪他看擂台比武的表哥挑战“苏凌天”,许诺只要他在擂台上杀了“苏凌天”,她就嫁给他。
蔡康在玄榜上的排名只比“苏凌天”弱了十几位,他自忖他登玄榜已经二百年,而“苏凌天”刚登玄榜不久,他新得一柄奇门宝剑,大剑中暗藏小剑,只要触动剑柄的机关,就能向发射暗器一样射出小剑,令人防不胜防。
苏康自认为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杀死“苏凌天”,为了迎娶他心爱的表妹,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苏凌天”有神识,能感受到他的杀意,提前作出应对。
谭婉莹只是出于一丝亲情才对她表哥的死感到悲痛,其实她一点都不爱她表哥,她的目标是要么嫁给强者,要么嫁给强者的儿孙,显然她的表哥还不够强。
谭婉莹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就不再伤心,她甚至没有下楼给她表哥收尸,而是遣仆人去给她表哥收尸,对她来讲,“一个弱者,死了就死了,给他收尸,不如继续观看苏凌天与别人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