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是沉闷,安静的只能听到几人的抽泣声音。
过了一会后,霍晏珩忽然就冲了出去,朝着院外跑去。
“小珩!”
白鹤裕眼睛瞪大,对于霍晏珩突然的动作很是不解。
“我去找更好的大夫!”
霍晏珩撂下这句话,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嫂这是用了轻功吗?”
白幕杨也被白鹤裕的惊呼声给吸引了,一回头就见到霍晏珩那脚一抬,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白幕杨没有见过霍晏珩用轻功,但是没想到霍晏珩这么厉害,他连身影都没看清。
白鹤裕点了点头,他怀中的何君逸也抬起头,看向了霍晏珩离开的背影。
“夫君,找人跟着小衡吧,我们也赶紧找别的大夫来。”
白鹤裕闻言,点了点头,他说道:“我现在去宫内请太医。”
太医除了皇亲国戚,以及皇上,剩余的官员等他人,若是需要请太医出诊,则是先要请示皇上。
白鹤裕心想,要是能救回白乘风,自己大抵是逃不掉被操控的命运了。
但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家人重要。
何君逸何尝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很快,白鹤裕衣服都没有换,便让下人备马车,立即进宫。
何君逸则是唤来自己培养的侍卫,以及心腹,开始大肆寻找可以治好白乘风的大夫。
但白乘风昏迷的消息不能流传出去,否则在朝堂之上,白鹤裕将会是被群攻的对象。
在朝堂之上,一旦一个人有了弱点,剩余的人都会趁机扯掉一块肉。
因此,整个白府封锁了起来,何君逸还让人私底下开始查白乘风中毒的原因。
那老大夫已经是京城内最为出名的大夫了,他见识广,最开始从池州而来,一路走到京城,见过瘟疫,见过鼠疫,加上他确实有本事在身,所以那老大夫算是皇宫之外,医术最高的人。
当然,江湖上不乏有那些神医的传说,传的很是神奇。
甚至还有一位来自南蛮的苗医,传言他能生死人而肉白骨,曾经救下一位半截腿都没了的将士,遇到那将士时已经被敌人杀死,躺在血泊中,已经断了气,也不知道那苗医是怎么做到的,让那人活了过来,虽然再也站不起来,但从古至今,失了一条腿还能活下来的人也就那名将士一位。
后来闹过一次瘟疫,那苗医路过瘟疫的镇子,也只是路过随便看了看,随手写了药方丢在医馆门口就走了,原本众人很是不屑,后来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人用了他的药方一试,居然将瘟疫治好,用的药也没有名贵的药材,是贫穷人家都吃得起的药方。
那瘟疫没多久就被控制住了,那苗医名声也被打响,整个大盛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这位苗医性格奇怪又跳脱,与常人聊不来,并且独自一人在外游荡。
南蛮人世代生在深山之中,与自然共存,他们信仰自然,很少走出深山,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在外游荡。
因为没有聊得来的人,又独自一人在大盛国到处游荡,所以他的踪迹几乎可以说是无人知晓。
何君逸咬了咬牙,发动手下所有人找。
何家的铺子在大盛国几乎是到处都有,于是他直接让人快马加鞭,在每个州每个镇的传,但凡找到那苗医,便立即请人来,成功者赏百两黄金。
白幕杨看到了自己小爹爹不一样的一面,杀伐果断,神情严肃。
他看着何君逸一件又一件的吩咐下人,还分配好了任务,整个过程井井有条,看的白幕杨目瞪口呆。
程赋也跟着看,一时间没见过这种大阵仗,也只能和白幕杨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站着。
程赋没听过那苗医的名号,但又不好打扰在忙的何君逸,他只好拦下一个婢女,询问那苗医为何方神圣。
那婢女一愣,没想到还真有人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号,但也细细的给两人解释了一番。
程赋闻言,立即理解了何君逸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找来全部人手,在大盛国上下来寻找这个人。
这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但白府依旧灯火通明,很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而宵禁解除了的京城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人们来来往往,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一个身姿高挑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色暗纹长袍,身上满是细致的首饰,但似乎都是银制造而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晃的来回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他头戴一顶竹子编制的帽子,两侧围了黑色的纱,将他的面容遮挡住,他一身的银饰在黑夜中不断地闪耀着,这让他在闹市很是耀眼。
从他身旁走过的女娘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毕竟这人一身的银饰,而且一身的黑色暗袍,上面的秀很是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而且那竹帽的黑纱遮住了他的面容,配上他高挑的身影,总让人感觉那面纱下长着一副精致的面孔。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忽然停在了一个包子摊面前。
此刻月上枝头,那包子是早上,甚至是昨日前日做的,放到如今,因为直接丢弃太过浪费,大部分的摊主会选择低价卖出,至少还能将材料钱赚回。
那少年停在包子摊面前,停留了很久,那摊主见他走了过来,热情的询问道:“客官想吃包子吗,这是今日早上做的,如今只要原本的一半价钱,就剩最后三个了,客官可要包圆了?”
那少年一愣,伸手在衣襟和腰间处摸了摸,最后摸出来一个空瘪了的钱袋。
他揉着手中的钱袋,又看了看那热气腾腾的包子,即便隔着黑纱,摊主也能感觉得到他透露出可怜的神情。
但最后剩下的这三个可是肉包子,若是菜包还能送了,肉包子成本高,这摊主自己都不舍得吃。
摊主见他这样,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他,那少年停留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走了。
摊主叹了口气,暗叹百姓平民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