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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一年,深秋临冬之季。
陆仁的一行人正走在返回临江小村的路上。话说陆仁这回于建安十一年五月从夷州启程来到荆州,一转眼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陆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也办了不少事,但很可惜的是陆仁这回没能在荆州这个人才里捡着几个漏。
但这也难怪,现时点的陆仁实在是不具备什么对人才的吸引力。比如说陆仁现在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官职,这就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才对陆仁没有丝毫的兴趣;而地盘和钱财陆仁是没问题,但夷州毕竟是在海外,在当时人们心中的蛮夷之地,这也足以让许多人心生疑虑。
此外还有其他许多方面的因素,这里就不多说了。而反过来说,陆仁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些劣势,但也没有办法。至于之前能捞到甘宁、徐庶、石韬、黄忠那纯属情况特殊,陆仁是能抓住一些这几个人的软肋才得了手,只是再想换到其他人的身上就不太现实了。
而现在陆仁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荆州的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希望能碰上点运,再捞着那么一两个的漏而已。但这种漏终究不是那么好捡的,陆仁也只好把一次次的探索当成了一次次的出外游玩
几片红叶被貂婵很小心的收到了页之中夹好。接着举目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深秋景色,再回头看了看正躺在车辕上望着天空发呆的陆仁,貂婵便向陆仁开口问道:“义浩,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夷州”
陆仁这会儿脑子里有些空空荡荡的,听到貂婵的问话,陆仁随口回应道:“预定是在明年的开春正月或是二月。怎么了”
貂婵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就是好些年都没看过雪了,今年赶在这个时候,觉得要是可以的话就留在荆州看一看雪。”
陆仁愣了愣,再回想了一下却也不禁莞尔。其实别说是貂婵。陆仁自己也已经有三年没见过白雪漫天的景色了,最后一次看见雪那还是在建安七年的冬季,当时陆仁是第一次来到荆州。而接下来建安八年、九年、十年的冬季,陆仁都无一例外的回了夷州。夷州却又是个基本上看不见雪的地方。
至于貂婵是于建安八年的端午前夕正式的跟到了陆仁的身边,在此之前的几年时间里更是一直都呆在夷州,没能再见白雪的时间自然是比陆仁都长。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时节,又是身处荆州之地,想看一看久违的白雪的愿望自然就冒了出来。
另一边去采摘秋货的陆兰这时也正好回来。听到二人的对话就接口道:“是啊大人,小兰也有好些年没看见过雪了。记得以前在许都的时候,大雪一至,大人你还会和婉儿姐带着我们三个堆雪人玩。而最好玩的一次,是大人你领着一班吏卒在大街上堆起了一条街的雪人,后来还被人批评说有失官体。可实际上,大人你是用这种办法让大家一起动手把街道上的积雪给清除掉了,方便了大家的出行。”
陆仁呵呵一乐:“这些陈年旧事还提他干什么不过你们说得也是,这么多年没看过雪了,今年既然正好赶上。就在荆州好好的赏一赏雪景吧。”
说着陆仁却也想起了什么,低声自语道:“是得好好的看看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一年,到明年其实就进入了赤壁之战的前夕,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不能再到荆州来了,甚至都不能轻易的离开夷州。到那个时候,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雪了”
貂婵见陆仁在那里呐呐自语,好奇的问道:“义浩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陆仁抬起头向貂婵和陆兰一笑:“没什么我是在想今年:。:的大雪降下之后,该怎么陪你们堆上十几二十个雪人。”
建安十一年在荆州与江东来说,是相对比较平静的一年。而在河北老曹的地头上嘛,老曹虽然是在建安十年的冬季摆平了袁尚的最后一个城池据点。但因为没有抓到袁尚与袁熙,仍旧被这俩小子逃到了辽西蹋顿那里。
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这个时候应该是“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绍所厚。故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然后“公将征之,凿渠,自呼沲入泒水,名平虏渠;又从泃河口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现在的情况在大体上也差不了太多,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陆仁与田畴在柳城与山海关之间安了根钉子的缘故,虽然对大体的时局走向没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却也给蹋顿整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麻烦。
比如说在之前曹操与袁尚进行战斗的时候,田畴就耍了很多小花招,使得乌丸蹋顿派出去支援袁尚的不少部队都没能及时抵达;而这些以部落群体为主的乌丸游骑在入塞为害,抢掠了很多的人口与财物准备回去的时候,田畴就会在这些乌丸游骑的身上来个黑吃黑,把他们抢掠来的人和物给抢走。
不过田畴手上的实力有限,像最初与陆仁谈妥的时候,田畴的手边只有三千来人。到现在的建安十一年为止,田畴通过“黑吃黑”的手段得来了一些人丁并且进行了扩编,也才只有五千出头、六千不到。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这些乌丸游骑抢掠人口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男的杀,女的才抢回去当奴隶。而且田畴在救下这些人的时候,为数不多的男丁也不是个个都愿意跟着田畴干,此外夷州也很需要青壮男子来补充劳动力,田畴在进行战斗的时候也总会有些伤亡。所以这几年下来,田畴手上的兵力能翻上几近一倍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么点人,也自然不可能对乌丸蹋顿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确切一点来说,田畴这根钉子就像是在蹋顿面前飞舞的一只苍蝇,实际上伤害不到蹋顿什么,却嗡嗡嗡的让蹋顿心烦不已。纵然是想一拍子把这只死,可是尼玛田畴的据点是在海岛上,这些乌丸游骑看见大海就犯晕,船只什么的就更别提,哪有办法去对付田畴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田畴的背后可是有陆仁在的派人去做这件事了。而郭嘉在一边灌着酒一边走出曹操府坻的时候,心中却在暗道:“义浩,这个田畴只怕就是你在背后撑着他吧那么今日之事是不是多半也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现在我虽然看破了你的一些事,却也没想到你在几年前就已经作下了这样的安排。你小子,真要是用心安排的话,想得到还真是深远。
“他妹的,看破了些你小子的安排,我他吗还真想在主公那里把你的这些安排给捅出来算了算了,这件事终归是于主公有利,我要是真的把你的事给捅破了,万一你恼羞成怒,继而不与主公合作,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你小子,气血一上了头就没什么事是你小子做不出来的。”
于是乎,郭嘉就这么灌着酒,摇摇晃晃的回自己的居所去了。其实刚才的那些话,郭嘉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者郭嘉也仅仅是在作着一种自我欺骗般的自我开解也说不定
邺城离南皮说远也不算很远,几天后赵雨就收到了曹操的来信。而在细细的看过来信之后,赵雨的嘴角稍稍的向上扬了扬,心中暗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唉,总算是可以不被张绣没完没了的烦我了。”
想到这里赵雨就钻到了她的旗舰专舱之中,从某个暗格之中把电报机给整了出来没错,是发报机。虽然有些简陋,但的的确确是发报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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