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几刀出出气!”
“……”
糜贞的这句话让甄氏姐妹闻言哑然而对望。
再看糜贞又幽怨的叹了口气,甩了甩头正色道:“好了,不说这些让人生气的话了。他除了这些之外有没有和你说过别的什么正经事?”
甄宓回想了一会儿才道:“到也没说太多,就是说如果我们姐妹想安心的在他这里避难就别去烦他,其余的就没了。不过……”
说着甄宓就望向了糜贞,犹豫了一下问道:“贞姐姐,之前我与大姐在徐州的时候有帮着信小哥打理一些你们糜氏一族之中的事,故此得知你们糜氏一族正在有意的往夷州迁居,而且还听说那海外夷州是一片清宁之地……贞姐姐,若事有可行,你看能不能把我们姐妹送到夷州去?”
“把你们送去夷州安顿?”糜贞楞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道:“你们到也挺能想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的确是一良策。若是把你们留在他的身边,你们又动不动就对他来上这么一下,且不论会使得他心有牵挂会做事难尽全力,而以宓妹妹的绝色姿容很容易引来旁人的窥视,若是不巧碰上了认识你们的人,消息再传去河北……”
顿了顿,糜贞接着道:“你们是不是还有这样想,就是现在的曹袁之争胜负难料,万一袁氏获胜,而你们姐妹身在许都的事再令袁氏得知,那中山甄氏就势必会为之倾覆。相比之下,先将你们暗中送去海外夷州,则无论是袁氏胜还是曹氏胜,你们姐妹尚在人世之事于中原一带都不会再有人知晓,似如此甄氏一族便能得全。
“若是日后再有变动,再在暗中把你们中山甄氏族人也徐徐的迁往夷州,那时陆、糜、甄三氏彼此联姻相互照顾。又是立基于海外清宁之地,三氏宗族香火安安稳稳的传衍上个几百年的实属易事。哦呀!你这小妮子想得可真远,在这种事上我还真的是比不上你哦!记得他当初和我提起这些的时候,我还很不愿意。不像你是自己想出来的。”
说到这里糜贞忽然神色一黯,低下头去呐呐自语道:“就是不知道他会有几年的命。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身边的绝色佳人可不少,至少他曾提及的当代三美就都在他的身边,只是他还有没有命去享这些福呢?他如果真的还有命去享这些福。那他身边的绝色女子再多上几个我也不在乎,至少只要他人还在,我心里就踏实。”
糜贞的这几句话使甄氏姐妹心中暗自一惊,甄宓急问道:“糜姐姐,你方才说什么?他……什、什么他还会有几年的命数?”
糜贞回过神来,马上就用力的摇起了头道:“这些事情你们不用去管,只消知道他他不愿再有负于人,心中再添牵挂就行了。你们不是想去夷州吗?那你们只管安心听从我的安排,作好随时都随我同去夷州的准备。”
甄氏姐妹再次楞住:“你也要离开中原、迁居夷州?”
糜贞点了点头,忽然之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喜道:“对了,这些年来的甄氏家业不一直是你们姐妹在打理的吗?那你们和我同至夷州之后肯定能帮我不少的忙!此外他早就已经安排下了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在夷州,而且稍迟一些子良、子真也会去夷州,宗族部曲之类武事根本就不用我们担心的。”
说着糜贞的神色又黯然了下去,幽幽叹道:“现在看来,他总是想得很周到。按这样的安排,就算他真的会有何不测,我们的日后安身之事却已然无忧。唉,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他就是在事先打理好身后之事了……”
“贞姐姐……”
糜贞轻叹着摇了摇头。忽然伸指勾起了甄宓的颌尖微笑道:“其他的事你们不用去管,安心的按我的安排去做就是了。嗯……他不是没有染指你吗?那不如今晚便宜了我好了。”
“咦、咦!?”
甄宓闻言愕然,而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糜贞那副母色狼的样子又冒了出来。更是探手出去伸到了甄宓的腰际,半抱半呵痒的笑道:“小美人,今天晚上陪姐姐同榻而眠哦!姐姐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于你的。而且也许以后到了夷州,我们几个姐妹要彼此相依为命也说不定,那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更加的亲近一点怎么能行呢?”
甄宓心里怪怪的,但想想现在陆仁不买她的帐。那糜贞这里不讨好一下就说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的应道:“哦、哦!好啊,我也好久没和贞姐姐抵足而眠了。再说最近一段时间下来我都一直没能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今天有贞姐姐在身边,或许我能睡得很安稳。”
甄姜在一旁看得无语,但想想糜贞也是女孩子,那俩女孩子睡到一块儿还能闹出什么事来?无非就是开些那样的玩笑罢了。既然如此甄姜也没说太多,打了个招呼之后回了自己的房舍。
就这样语过灯熄,糜贞与甄宓挤在了一张榻上。而这二女心中都各有心事,一个是感觉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另一个则是感觉有些患得患失。可能是出于一种都想抓住依靠的潜意识,彼此之间也都抱得有些紧。
许久过去,甄宓忽然在糜贞的耳边轻声问道:“贞姐姐,他、他到底有没有……”
糜贞很无奈的轻叹道:“我知道我的情况说出来别人很难相信,但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就是偶尔会开点过份的玩笑罢了。到是我曾经一时失控,像个疯子一般,差点把他给那个了。”
“啊!?”
糜贞又摇了摇头:“只可惜我和他之间还是什么都没有……小宓,你是我的好姐妹,这些话我偷偷的说给你听没关系。再一个,你千万别再对他动什么心思,他现在要忙的事太多,分不了什么心出来顾这些。这里面的轻重缓急我想你也知道,而且现在你也和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应同舟共济善保其身之事不用我多说才是。”
“我、我明白……”
糜贞笑了笑,先是揽紧了几分甄宓,然后双手就很不老实的在甄宓的身上乱摸了起来,耳语笑道:“我们小宓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呢!他根本就是个笨蛋,顾虑那么多干什么?要换作我是他的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你那个了再说。来来来,小宓让我先亲一下!”
“糜、糜姐姐,别乱摸啊!好、好痒!!”
二女嬉闹了一阵,糜贞便沉沉睡去,可甄宓却一直都难以入睡。不知为何,甄宓此刻的心中却回想起了在她在房中将要离去之时,陆仁的那句“滚出去”。再回想起陆仁对她说起的那些话,甄宓便陷入了几分迷茫之中,暗自心道:“他这个人真的很特别。说他是轻薄好色之徒,他却有着正直……好像也谈不上正直。说他是正人君子,他却又能说出那么轻薄无礼的话来。不过他真的与袁熙、袁尚是完全不同的人。”
想到这里甄宓望了眼同榻的糜贞,又接着想道:“贞姐姐这是在我的面前才会如此的不知所谓,但实际上贞姐姐心性刚烈。像她这样的人竟然会莫明其妙的喜欢上他,那我……我会不会也莫明其妙的喜欢上他?或许……我放下心中的功利求存之心,试着和贞姐姐一样喜欢上他,那么在日后他、他想对我如何的时候,我会不会真的不但不会觉得屈辱,反而还会觉得很开心呢?”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且莫明其妙的想法,甄宓也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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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去了两天,陆仁除了必要的问候之外,也没有来打扰过甄氏姐妹。随后陆仁就回了许昌,常常是把自己关在房里用心沉思,要不就是把陆诚、陆方叫进房,秘密的交待些什么。直到这一日的清晨时分,陆府的安宁被赵雨的悲鸣声所打破……
“哥!你怎么能扔下小妹不管啊!”
赵雨的悲鸣之声惊动了整个陆府上下,陆仁急匆匆的赶到赵雨这里一看就当场楞住,因为赵雨的手里正执着一封信。
见到这般情形陆仁当时就明白了过来,心说云哥你可真够绝的,走得这么突然!虽说之前已经知道赵云可能会玩突然消失,可是连招呼都不和陆仁打一个的,就扔下一个哭成了泪人一般的赵雨给陆仁,还是使得陆仁有些猝不及防,在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此刻陆仁缓缓的从赵雨的手中取过那封已被赵雨的泪水打湿的封,草草的看了几眼已经料到的内容,陆仁不由得慨然长叹。正想上前安慰赵雨几句,赵雨却猛一抬头,转身就向自己的客房狂奔而去。等到陆仁等人追到赵雨的房间时,赵雨已经背好的随身的长剑,提起了惯用的长枪准备奔向马房。
陆仁见状急忙唤道:“赵姑娘你是要干什么?”
“还用说吗?我要去追寻我哥!”
陆仁急忙上前伸臂拦住:“你别费劲了!他们是于昨夜于萌村离去,到现在又都不知已经走了多久,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追得上他?子龙兄在信中具言把你交托于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日后若得遇子龙兄时,你要我怎么向子龙兄交待!?”
“我不管!陆仆射你让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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