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仁的小臂被貂婵狠狠的咬了一口,继而被评价了一句“不好吃”之后,陆仁着实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看貂婵仍旧是那么一脸的魔女的微笑,双臂交叉护胸的坐在榻上被窝里,陆仁只能没好气的笑骂道:“起来了!还赖在我的被窝里干什么?”
貂婵嘿嘿一笑:“衣物……还在我房里。”
陆仁败退。昨夜貂婵的确是一身**外加一件挡风外衣就过来了,夜里这样到没什么,可现在是白天,貂婵那个样子窜出去不太好。
而另一方面,陆仁也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貂婵好像很有那么些野蛮女友的味道……大概就是那么个意识。不过想想貂婵的出身和际遇,其实是很容易偏向于“野”的那个方向,只不过貂婵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给包起来了而已。
而昨天那么一闹腾,多少有那么些心结解开的意思,本性就会暴露出来。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貂婵压抑得太久了,所以现在就想换种生活的方式与态度。对此陆仁到不怎么觉得意外,这种事在现代社会中很常见。比如说陆仁曾经拱过的一棵白菜,在日常生活中总是要戴着斯静的假面具,可真进开好了房再一进房间,陆仁就享受了一把s,而且陆仁还是受方。
“得得得,你先蜷着,我去帮你拿衣服。”
“不要,我穿你的男装就好了。”
“……”
陆仁的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房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干咳,接着糜贞的声音传进了屋来:“先生,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起身了没有?”
“呃……”陆仁赶紧一把把貂婵深埋进被窝之中,然后飞快的整理了一下周身上下再跑去开门,接着就向糜贞问道:“妹子,你怎么会到下邳来的?”
糜贞很不满意的瞪了陆仁一眼,又探头向屋中张望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许都那边的事情一安排妥当我就回了郯城。打理我们糜氏宗族迁居一事。也是赶得快,当时你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到了郯城。因为你是身在军营,我也不方便去找你。”
陆仁当时是回郯城制作炸药包去了。算算路程时间是差不多。
糜贞从来就不会对陆仁客气什么,见陆仁发呆,糜贞便双臂一伸推开陆仁信步进屋,自顾自的在桌几旁跪坐了下来,连双眼都闭上了。赌气一般的不去看躲在被窝中的貂婵:“前些天下邳城破,有人带话给我说你为了打破下邳施用禁咒,身体真元受损需要静养,我就急急忙忙的挑选了一些补身药物赶过来……不过我看先生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是根本就用不着吧?”
“……”陆仁无可奈何的在糜贞的对面坐了下来,叹道:“喂,你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糜贞气呼呼的道:“你身体虚弱,却还要……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我生你的气又怎么了?你要是有点什么意外,陆、糜两氏宗族的担子。难道要我一个弱女子去挑起来?”
“……”陆仁被糜贞骂得没了脾气。
貂婵忽然从被窝里冒了个头出来,向糜贞露齿一笑:“糜小姐请放心,陆先生只是因为身虚体寒,所以需要有人帮他暖暖身子。其余的事,陆先生什么都没做。”
“……”“……”
陆仁和糜贞于哑然之下面面相觑,再同时扭头望向貂婵时,貂婵已经缩回了被窝之中。
又是老半晌过去,糜贞忽然一拍桌案,怒道:“先生,小女子现在不便在此多作停留。故先行告退。”
陆仁赶紧黑着脸点了点头,糜贞则轻轻的哼了一声准备离去。不过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糜贞忽然一拍脑门,转回身向陆仁道:“先生你的私事。小女子不便多嘴。不过现在先生你最好赶紧的准备一下,我顺道带了两位客人来的,而且……”
糜贞又瞪了一眼躲在被窝中的貂婵,愠怒道:“先生的事我已经听郭先生说过了,她就是貂婵吧?我带来的客人,好像很反感她。”
陆仁微微一怔。他算是清楚糜贞的脾气。生气归生气,正事却不会误,因此糜贞说带了不喜欢貂婵的客人来,就肯定是实话。当下也不敢怠慢,把自己备换的衣服扔给了貂婵穿好,这才让陆氏子弟把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客人领进来。
只是这一领进来,两位客人立马就愣在了当场,而其中的一位更是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貂婵自己也愣了一下,继而揉了几下眼睛又正了正神,怕自己看错。但事实是她并没有认错人,一时间惊呼道:“高将军!张将军!怎么是你们!?”
其实不止貂婵会惊呼出声,就连陆仁也是一看见张辽与高顺就傻了眼,心中暗道:“张辽!?高顺!?他们怎么会来找我?”
向貂婵怒目而视的是张辽,相比之下高顺却显得很平静,平平静静的向陆仁拱手一礼,张辽则是礼过之后仍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而貂婵因为与二人之间之前的主从关系有些不太好面对二人,这气氛在一时之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糜贞适时的站到了陆仁的身后道:“先生,你这样有失待客之道吧?还不请高、张二位将军进房叙礼奉茶?”说完向貂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貂婵赶快去煮茶。
貂婵是明白人,知道现在煮茶的任务落到自己的身上可以先避开一下这尴尬的场面。会意之下向糜贞感激的笑了笑,匆匆一礼之后便飘然而去。而陆仁这时已经回过了神来,干咳了一声之后将高顺与张辽请入座中,目光则飘向了坐到了身侧的糜贞。
糜贞知道陆仁想问什么,学着陆仁的习惯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啊!先生你因为真元受损要在这里静养身体,所以曹公曾下过严令,说除非是遇上非你而不可为的要事,否则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至于小妹我是先生你的亲故之人,又是特意赶来下邳给你送补身药物的,所以得曹公允许可以自由入见,但张、高二位将军却不可以。只是二位将军确有要事要见先生,再三恳求之下小妹我也只能带二位将军前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陆仁恍然中点了点头,心中则在暗道:“瞧这事给闹的!曹操这样做看上去好像是在为我着想,好让我安心静养,实际上是……算了算了,这种事我和老曹都心里有数就成,多余的话我也懒得去说了。到是张辽和高顺是有什么事非要见我不可?”
带着这几分的疑问,陆仁望向了张辽与高顺,只是尚未及开言,高顺便已经起身离席来到陆仁的近前向陆仁一揖到地,神情庄重的道:“某此来却也别无他意,只是想来拜谢一下陆先生的救命之恩。陆先生,请受某一拜!!”
陆仁愕然中慌忙扶起高顺,心说如果只是这么点事的话也不必如此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高将军不必如此!当初在濮阳城中也是你先有恩于我的啊……哦,我是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反正以后大家同为曹公幕僚,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有空的时候坐到一起来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再谈谈女人就行了嘛!”
“喝酒聊天谈女人……”
高顺闻言哑然,目光也飘向了张辽,张辽则只能略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再笑了笑。说起来张辽是在陆仁的手上失手被擒,之后在路上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所以张辽知道陆仁就是这么一号人,基本上从来就没个正经样。不过男人嘛,犹其是军旅之中的男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会聊的貌似也只有哪个女人的胸脯大,哪个女人的屁股圆。
高顺一向不苟言笑,但现在却跟着笑了笑,复又向陆仁拱手道:“陆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某已决意再不出仕为将。当日陆先生亦有言及会将某送去海外的三韩之地,其实正合吾意。下邳一战温候赴死,某旧日部下兄弟也尽数折却,某在中原之地已是了无牵挂。若能去往三韩之地隐姓埋名、避世而居,从此不再沙场饮血,诚吾愿矣。
“到是在临去之前恐难以再会尊颜,不能拜谢陆先生的救命之恩,故此才请远与糜小姐相助,在昨去之前亲来向陆先生拜谢一番,也当是了却某的一桩心愿。陆先生,大恩不言谢,请再受高某一拜!”
言罢又拜,陆仁自然是赶紧的扶住,愕然不已的道:“高、高将军你是说想主动的去三韩之地避世而居?不再出仕为将领兵打仗?这这这……以高将军统兵之能,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高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张辽见陆仁说出这句话,面上顿时便露出了几分喜色,马上就起身离席并攀住了高顺的手臂道:“是啊高兄,你看连陆先生都这么劝你,你是不是再好好的想想?须知曹公与温候可有着天壤之别……”
高顺摆手打断张辽的话道:“我知道。温候勇而无谋、暴而无恩,动辄喜言误却又不能反思已过而改之,远不及曹公这般英明之主。只是我意已决,远你也无须再劝。到是远你的兵法武艺皆不在我之下,今得曹公为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远,你好自为之便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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