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梅,张院判说的可是真的?”老皇帝看见张院判说完,又把眸光投向寻梅。
寻梅心中一紧,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回皇上,张院判说的都是真的。”
老皇帝听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半藏在衣袖里的手,缓缓地攥紧,手背上还微微凸起青筋。
“柔妃娘娘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一直在寝宫之中养病,无法亲自前去看望苍月公主。”
“然而,她心中却一直牵挂着公主的病情,于是她便吩咐奴婢寻梅经常去探望公主,看看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昨日,又到了给公主换药的时间。寻梅便带着张院判一同前往公主的寝宫。换药的时候,张院判也跟奴婢说公主腿上的皮肤下有东西在动。”
“奴婢心中好奇,也仔细地观察着公主腿上的东西,奴婢发现有一个细小的东西在公主的皮肤下游动。”
宫女寻梅说到这时,略微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老皇帝,寻梅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因为老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时,老皇帝先扫了寻梅一眼,接着,又看了苍月公主一眼,心中也充满了疑虑。
“当时奴婢心中也是一惊,又因为奴婢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是否会对公主的身体造成危害,所以奴婢就没敢上报。”
等寻梅说完,老皇帝冷声问张院判。
“别告诉朕,你也不知道那是东西什么?为什么会在公主的皮肤下面?
此番话一出,张院判沉默了。
“张院判,你身为一名医者竟然如此大意,有什么东西能钻进人体里面还会动的,除了蛊虫,还有什么?
老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的目光如炬,落在了张院判的身上。
张院判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皇上,老臣没有办法取出公主身体内的蛊虫,但老臣又不想毁了自己的一世医名。”
老皇帝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看着张院判,冷笑一声。
“知情不报,只有一种可能,公主体内的蛊虫是你下的!”
张院判没有想到老皇帝会如此直接地将罪名扣在他的头上。他连忙摇头,说道:
“皇上,老臣冤枉哪!公主身体内的蛊虫,不是老臣下的。老臣只是一名医者,医者仁心,老臣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违背医德的事情呢?”
老皇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看着张院判,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张院判,那你让朕怎么相信你?”
张院判感受到了老皇帝凌厉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
“皇上,老臣若说出这件事,自己又引不出公主身体内的蛊毒,到时,皇上您绝对不会放过老臣的……”
老皇帝听了张院判的话,眉毛微微抖动了两下。
他的确会那么做——杀人。
“既然不是你和寻梅下的蛊,那昨日还有谁进过苍月公主的房间?”老皇帝又问。
可老皇帝刚把这话说完,苍月公主就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儿臣求您别在追究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