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柯明飞敛起脸上的玩世不恭。
“黄兴凯是在你生产的第二天从帝都第一人民医院离职，我查了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内出境和移民的人，人数太多，我缩小到齐昊所在的，但还是没有找到黄兴凯，我甚至还用他照片比对里数据，还是没有消息，这种情况他要么死了，要么改名换姓销声匿迹。”
程清扬支着下巴，“整容？”
这是她想到的其中一个可能性。
如果齐昊真的整过容，且黄兴凯是他的整容医生的话，那黄兴凯整容也不奇怪，换张脸换个身份确实能达到真正的消失。
“就算现在的整容技术发达，可要完全没有一丝痕迹也不容易，你确定齐昊真的整容了？”
程清扬脑海里划过齐昊的脸，确实看不出整容的痕迹。
这也是她觉得疑惑的点。
可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够让同父异母的两个人长得那么像，难不成真是巧合？
“咱们假设齐昊是黄兴凯操刀整容的，那黄兴凯呢，如果他整容了，谁动的手术。”柯明飞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昨晚查了黄兴凯的资料，发现他之前当整容医生时收了个徒弟。”
他将手机递给程清扬。
手机上是关于黄兴凯徒弟的资料。
他是黄兴凯最引以为傲的徒弟，目前在帝都整容医院当起了院长，手术费用极高，也是目前国内首屈一指的整容医生。
“他在国内发展，很少去国外，所以很难确定他是否和黄兴凯有联系。”柯明飞拿起桌上的苹果开始啃，“目前的突破口还是在齐昊身上，得确定他是否真的整容了。”
“无法确认。”程清扬说道。
肉眼确实很难看出来。
“有个人或许可以。”柯明飞挑眉。
程清扬立刻想起一个人。
李大爷组织是由她和她的四个小伙伴一起创立而成。
四个小伙伴除了柯明飞，俞博和徐渊之外，还有一个人。
他们这群人中唯一的奇葩——单景林。
一个致力于自杀的天才画家，性格非常丧，最大的乐趣除了画画就是研究各种死法。
曾经在e州还出过一本名为《无痛自杀100式》，刚出版就被列为禁。
在e州那样一个官方不作为，犯罪率极高的城市，能被列为禁，可见是多么的凶残和脑残。
抛去这起奇奇怪怪的性子，单景林本身也是个天才。
徐渊虽然是个医生，但主外科，对于整容这方面还不一定有单景林精通。
在当画家前，单景林为了研究新死法还去当过一段时间的整容医生，有着整容圣手的称号，再加上他犀利的观察能力，只需一眼就能辨别出一个人是否动过刀子。
“你有他联系方式？”程清扬问。
自从上次单景林挑战跳崖自杀把手机摔碎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了。
“之前我倒是黑过他的手机，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柯明飞说话的功夫已经拨通了单景林的号码。
“嘟嘟——”
手机响了大概有二十秒，那端的人终于接听。
“景林哥！”柯明飞惊喜出声。
奈何那边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
仔细听还能听到咕噜噜的水声。
柯明飞恍然大悟，“应该是在溺水自杀，我们再等等。”
程清扬也不意外。
过了大概三分钟，手机那端响起沙哑清润的男声，“什么事？”
“景林哥，是我，我旁边是清扬，我们有问题想问你。”
“说吧。”
“我这边发给你一张照片，你以你的专业角度帮我看看有没有整容。”柯明飞说着就将齐昊的照片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