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养洐对于王昌宗的建议没有丝毫意外，平静道：“事实上，我刚才已经让公关部的人叫停水军的攻击了。”
“嗯？”
听到罗养洐的话王昌宗不禁一愣，不过随即他也明白过来，叹道：“的确，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毕竟淇淇背后可是有着宁翊的。”
宁翊不过是一个大一新生而已，而在他这个年纪就能获得花园直播1%的股份，只能说明他背后必然有着深厚的背景。
之前罗养洐和王昌宗以为宁翊的背景是在互联网这边，但是现在看来，宁翊的背景倒是很有可能和娱乐圈有关系。
“是啊，我们一直考虑错了。”
罗养洐摇头道：“我们一直以为宁翊之所以给淇淇打赏是想抬高她的人气，然后为她跳槽到花园直播打基础……现在看来，他的目的仅仅是给淇淇抬高名气而已。”
“是啊。”
王昌宗也是道：“估计宁翊早就和刘华岳说好，让淇淇做他新电影的主题曲演唱者了，即便没有英霖抹黑淇淇的事情，宁翊多半也是会在淇淇直播的时候打赏三百万。”
“不错。”
罗养洐点头道：“毕竟对于一个主播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获得大量打赏更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人气的手段了。”
“我估计就连咱们请水军带节奏的事情，也在宁翊的意料之中。”
王昌宗此时只感觉宁翊简直就是一个高明的棋手，而自己和罗养洐，不，甚至于说那些媒体，全都是宁翊手中的棋子而已！
罗养洐闻言也是微微沉默——
先是借助王英霖抹黑淇淇事件，用一种侠客的身份打抱不平，直播打赏三百万，引起媒体注意，让诸多媒体开始争相报道这件事，之后又故意让淇淇提出解约以激怒自己等人，让自己雇佣水军开始在淇淇的微薄活跃，继续炒作这件事。
最后，等到所有人都确定淇淇就是一个心机婊的时候，她却忽然来一个反转，说自己根本不会和直播网站签约，因为自己准备进入娱乐圈，现在正录制电影主题曲……
“好一个宁翊！”
罗养洐苦笑叹道：“这一步步、一环环，真是天衣无缝，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啊。”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
王昌宗也是叹了一口气。
虽然因为淇淇的解约宁翊损失了三百万人民币，但是这几天来，各大媒体上对于淇淇和宁翊的报道何曾少过？
最起码现在微薄上最热门的十大新闻之一，还是宁翊给淇淇的那三百万打赏呢。
——这种宣传手段，别说三百万，就是三千万能够做到就不错！
而宁翊偏偏就做到了！
他利用这一系列的事情，打赏三百万的热点、鱼人直播的水军、网友的争吵关注……硬生生以小博大，用“区区”三百万的打赏，就完成三千万都不一定能够做到的宣传效果！
“唉，终年打雁，想不到今天却被雁啄了眼！”
罗养洐叹道：“亏咱们之前还洋洋得意呢，估计宁翊在幕后早就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吧。”
一想到自己等人辛辛苦苦雇佣水军，结果最后全都替淇淇宣传新歌做了嫁衣，罗养洐就一阵郁闷。
而再一想到，如果淇淇的新歌取得成功，自己将来还要花钱请淇淇在鱼人直播进行直播，罗养洐的郁闷就更加深了许多。
“唉。”
想到宁翊这几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王昌宗也是一阵叹息。
尤其是再看到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王昌宗更是心中郁郁。
……
罗养洐和王昌宗的想法如果被宁翊得知的话，估计他会震惊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天可怜见，这一切他根本没有任何计划啊，什么棋手棋子，什么为他人做嫁衣，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都是巧合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