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笺秋朝着直升机挥手,在擦看了下周围的地面之后,直升机便缓缓降落下来。
“我先走吧!有事在上面说!”
直升机落地后,七个人便顶着螺旋桨刮出的大风,上了直升机。
很快,直升机便开始升空,提到足够的高度之后,便朝着灵岩寺的方向飞去。
………………
时间倒退两个多小时,夜色才刚刚降下不久,净石与千岛美纱见面的客房一片寂静。
也就在这时,数十名穿着夜行衣的忍者越过屋顶,从各个方向进了寺中,然后悄无声息的开始了大屠杀。
虽说灵岩寺有灵岩,又有净石这样的高僧,但实际上,寺里只有少数几人属于界中人,其他的则都是普通僧人而已。
忍者的暗杀行动十分顺利,普通僧人毫无反抗之力,而即便是少数几个拥有法力的和尚,也都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能够抵抗一阵,甚至杀死几个入侵者,但很快就受到围攻,不久便死于非命。
整个灵岩寺四十多名僧人,便在这没多大的动静中,被清扫一空。
千岛山岚领着千岛夕子和千岛次朗,出现在净石被困的客服门外,探查了一下房间里的气息之后,便转身离开,朝着山顶灵岩而去。
困住灵岩寺主持方丈净石,清除灵岩寺所有僧人,也不过是这个行动的开始而已,真正关键,还是之后的召唤仪式,不能受到干扰,否则的话,必将功亏一篑。
当他来到最顶端之后,便直接从一名手下手中接过了一碗新鲜的血液,然后再接过一只粗大的毛笔,沾好后,便开始在围绕灵岩,画起阵法符咒来。
他多次以普通游客的方式来过这里,看过灵岩,并研究过周围的地形,所以对于之后如何布置和刻画召唤阵,他是胸有成竹,下笔顺畅,好不停顿,很快,一副以人血为墨的阵图,便描绘完毕。
但这个阵,还只是个开始,毕竟,他们要召唤的,可是传说中的凶兽,岂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阵图就能成功的?
接下来,他还需要将三十具尸体,摆在灵岩寺各个方位,以进行血祭。
这些倒是不用他亲自去做,千岛次朗和千岛夕子,会在手下的协助下完成。
这个过程,也并没有花费多久,等到千岛次朗和千岛夕子回来禀报后,千岛山岚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匣,打开后,可以看到里面放着一块手心大的鳞片。
但这块鳞片,看着却不像是鱼类的,而更像是蛇鳞。
将这片蛇鳞放在血阵预留下的区域,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华丽的灵柩。
这灵柩,正是千岛家与西方教廷交易的物品,里面存放的,便是所谓的伯爵之血,至于被普通人偷走,带到牙山市来的消息,都不过是一个局而已!
千岛家,希望用伯爵之血来吸引大量的界中人汇聚,而造成混乱,西方教廷,则希望通过这滴血,来吸引部分吸血鬼离开西方,进而将其消灭。
可以说,双方是一拍即合,前期的配合几乎天衣无缝。
然而,唯一没料到的,就是伯爵之血的流言,并没有产生期望中的效果,导致千岛家不得不想别的办法,与长生法联合。
不过好在,根据市区传来的消息,这个临时盟友,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帮了他们大忙,拖住了大部分的界中人集中在市区,让前期的仪式,可以更加安全的举行。
只要渡过前期的仪式,到后期成功召唤出八歧之后,基本上也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千岛山岚打开灵柩,便见里面放着一颗仿若红宝石般,水滴状的血液。
它就像滚动在荷叶表面的水珠一般,红中透亮,亮中泛红,仅仅是打开盖子,便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生命血气扩散开来。
这便是一只伯爵吸血鬼一身血液的精华,它的吸引力,对于吸血鬼来说是致命的,而对于界中人来说,效果却跟一些上百年,大补血气的药物差不多,除了可以用来补充自己的血气之外,也就比药草可以用来炼器了。
而现在,这滴血液随着灵柩的倾倒,最终如水滴般,落在了蛇鳞上,顿时,一股庞大的血气汹涌而出,染红了整个空间,呼吸间,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满了一股充满芬香的气味。
然而,在短短的一霎那之后,所有的血气,还有那染红的空间,全都消失不见,除了鼻下似乎还残留有淡淡的香气之外,一切都彷如幻觉一般。
不过,千岛山岚从头到尾,都没有去注意其它的,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沾染了伯爵之血的蛇鳞上。
吸收了强大的血气之后,这片蛇鳞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开始舒展,表面也变得充满了光泽,仿佛刚刚从蛇身上脱落下来似的。
千岛山岚将双手按在了蛇鳞两侧,双眼死死的凝视着蛇鳞,口中念出了充满怪异声调的咒语声。
声音最初很小,但很快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和共鸣,所有千岛家的成员,都纷纷开口加入了念诵之中,一时间,咒语声响彻天际,几乎也穿透了门扉,传进了客房之中。
屋内,身上被雾气触须缠绕住的净石,睁开了双眼,面前依然是雾气弥漫,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但感知中,那个叫千岛美纱的女人,依然还在这客房里,并没有离开。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们的所作所为,是不会成功的!”净石虽然被困在这里,却也多少知道外面生了什么。
脸上露出了悲色,但却依然还保持着应有的冷静。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倒是一声娇笑声在客房中响起。出这笑声的,也不是千岛美纱,而是这雾气的主人,那个穿着和服,撑着纸伞的式神。
虽然净石不知道这所谓式神叫什么名字,但此时却明白,这式神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千岛桐的小女孩,其实早已死亡,而小女孩之所以还能够一直走动,不过是式神喧宾夺主,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