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的蛋糕只沾染了他的一些衣角。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匀青抬头去看。
对方俊朗从容的脸庞上有了些松动,是担忧的神色。
这种神色让他矛盾,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张脸上。
不应该出现在雷尔丽特·温,他那位自信从容的弟弟的脸上。
“哥哥,没事吧。”旁边的温连声音都是那么好听,让他越听越自卑。
为什么。
为什么连出丑的时候对方都在。
心里百感交集,可面上可怜楚楚,如同被吓坏了的模样。
温的手掌很大,滚烫而又坚固,抵挡了所有的伤害。
那些粘腻的色彩让对方不显狼狈反而添了一丝俏丽,为庄严抹了一层颜色。
自信从容,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把他护在怀里。
彰显着他的不足。
他的怯懦。
匀青心里这样想着,手掌紧紧攥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拨开对方的手掌,想要起身。
可无奈地板也沾染了些,很滑。
刺溜一声,本来就不合脚的鞋,直接让他退了半步,又跌了回去,还好后面的手掌紧紧护着。
不至于让他更加丢脸。
脚跟后方空荡的触感让他更加想哭了。
他是自己找回来的,家族不会去找他,父亲不会想看见他。
他连回来都没有得到欢迎,也没有对方那样特定的衣服,连参加晚宴的服装都那么不合适。
连仆人都不如。
穿在自己身上又可笑又可悲,如今连站起来的时候都会被这身衣服连坠。
匀青撇着嘴,忍了再忍,深深呼吸了几下后,还是没控制好,再也没忍住的哭出了声。
细细的哭声有眠到密。
贵族们的礼仪从小就学的,别说哭,就连在宴会上做错一件小事都会被指指点点。
所以他们从来不会犯错,也从来不会失态。
而这个刚出现不久的小恶魔把他们所有的禁忌都犯了个遍。
可谓是个特殊的例外,但是对方并没有得到讨厌。
小小的一只哭的鼻头都红红的,一张玉白的脸总算有了些颜色。
可爱的羊羔模样,又怯弱又倔强,难得的新鲜血液让宴会没有那么老套又繁复。
“这也太笨了。”
“哥哥和弟弟的性格,真是不一样啊。”难得的从千篇一律的性格中跑落出一个冒冒失失的。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