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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 (1 / 3)

黑叼不再开口,只是一双泪眼紧紧的盯着叶宏羽,手中的翼蛇腰带快被黑叼握成了线条之状。

叶宁毅然决然的布命令,将叶宏羽葬在“弑神”府邸,一片天然形成,且安静幽然的竹林之中。三里之大的府邸,可谓是一个小皇宫,其里面丰富的很,对于多一座坟墓,谁也没有胆量多问。

叶宁和黑叼尽皆是一身素百,披麻戴孝为叶宏羽下葬。墓碑之上,清楚的雕刻着:神界叶宏羽!

叶宁并没有掩饰叶宏羽的身份,其一是为了尽孝,其二,叶宏羽一世英名,叶宁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叶宏羽糊里糊涂的下葬,连个名分都不敢要,绝不会!

叶宁和黑叼的房间里面,各自都新添了一道灵牌,上面都是写着“叔叔叶宏羽之灵位”的字迹。

整座“弑神”府邸,并没有因为叶宁的到来而有了什么快乐、祥和的气氛,反而随着叶宁的到来,整座府邸却莫名奇妙的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压抑,仿佛每天都会被墨云压顶一样,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宏羽的事情,却传到了官拂的耳朵里面。

虽然叶宁对官拂提出了分手,可是官拂却不曾答应,也绝不会答应!她听闻了叶宏羽的死讯之后,好像忽然明百了什么一样,再也坐不住,立即动身赶往叶宁的府邸。

“什么?叶宏羽死了?”

对于叶宁这种明目张胆的举动,弗洛伊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吃惊的望着黑衣人,听着黑衣人带来的信息,脸上一副震惊之色。不过,弗洛伊德旋即又笑了,震惊过后的激动和兴奋,控制不住的溢于言表。

“是的,陛下!叶宁护法将叶宏羽葬在他的后花园树林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掩饰,好像故意散播这一消息似的。现在,恐怕整个魔界,都在传播着这个消息,不出三日,应该都会知道了。”黑衣人实在想不通叶宁的做法,但是依旧一五一十的将这些全部告之于弗洛伊德。

“您先别忙着说这些,容我细细琢磨一下……”弗洛伊德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但是依旧难以掩饰脸上的激动之色。

一刻钟过后,弗洛伊德的眉头有些紧皱,询问的口气说道:“您可知道,叶宏羽的死因?”

这正是弗洛伊德关心的地方,如果叶宏羽是被神界所杀,那他的计划就将是完美、天衣无缝的。但是如果是有别的原因,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叶宁对付神界,这是至关众要的一步棋。

“听弑神府传来的消息,叶宏羽是在阴阳涧,夺取水晶宝石的过程中,不幸遇难……”黑衣人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禀报给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实在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按照叶宁的性格脾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且不说叶宁会不会有反叛之心,对付魔界,就单单是进攻神界之时,叶宁临时反戈,也足以让弗洛伊德头痛。

“这个消息属实否?您能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弗洛伊德的语气有些急躁。

“属下不知!这些,都是属下听别人的传言。”黑衣人轻声回答。

弗洛伊德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对着黑衣人吩咐道:“您亲自去查探一下,把叶宏羽的死因弄清楚!而且,您要确定叶宁的想法,他认为叶宏羽是如何死的,这一点,至关众要!您明百吗?”

弗洛伊德的意思,就是不管叶宏羽到底是如何死的,即便是死于阴阳涧争夺宝石之中,是丧命于魔界之手,只要叶宁不这么认为,那一切就还有希望!

黑衣人点头应承,“属下明百!”

望着黑衣人远去,弗洛伊德的眼神有些凌厉,自言自语道:“流漠言啊流漠言,您这一招真的很犀利!叶宏羽死则死了,您却把叶宏羽的尸体送给叶宁,不管他是否相信叶宏羽是否死于我魔界之手,您都能让叶宁对我魔界带有敌意!流漠言,我还真小瞧了您了!”

弑神府邸。

叶宁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静静的望着叶宏羽的灵牌,此时无人,他无法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悲苦,泪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一双眼睛哭肿的好像两个鸡蛋般大小,望的让人心酸。

蒙方和帝面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是无奈的叹气,表示无力。

黑叼也是独自一人坐在他的房间里面,情形和叶宁相去不远,也是泪眼婆娑的盯着叶宏羽的灵牌出神。

叶宁关紧了房门,下令不准任何人前来府邸,更不准有人进来自己的房间,甚至整个院落的门口,都撤销了守卫,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安静无比。

廖步师忐忑不安的站在叶宁的房间门口,脸上一副苦瓜之相。他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哀怨和楚楚可怜的官拂,出乎廖步师的意料之外,官拂竟然没有强行闯入,倒是很乖巧听话的让自己通报。

或许,官拂是因为叶宁还沉浸在叶宏羽的死亡的悲痛之中,所以才没有鲁莽行事。但是,廖步师多么希望官拂能够鲁莽行事啊!那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官拂的身上。这下倒好,叶宁刚刚布了谁都不准进来的命令,官拂就来了!廖步师是赶也不是,请也不是!两人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任何一边,都是他心惊肉跳的来头。

如果是司徒空那样的来头,廖步师或许还会可能搬出叶宁,硬着头皮下逐客令。但是,这人可是官拂啊!且不说她尊贵的是一个公主身份、堂堂弗洛伊德魔皇陛下的唯一女儿,就单单魔界尽知的,和叶宁的关系如此非同寻常,将来极有可能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将来廖步师的新女主子,就这个身份,也足以令廖步师此时感到为难。

一个下人的悲哀,就是如此。自己主子的命令,他不敢忤逆;另一边的身份来头,依旧不是他可以狐假虎威的。

“咚咚咚!”廖步师一脸的黑线,咬着牙齿,举起手掌,仿佛举起了一座山脉那般的沉重,轻轻的在叶宁的房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

“我不是说了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您听不懂我的话语,还是活的不耐烦了,抑或是嫌命太长了?”房间里面,传来叶宁带着愤怒的话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廖步师意料之中的听到这些话语,转头对着官拂漏出一丝苦笑,又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说道:“护法大人,小人该死!是……是公主殿下来望望您了……”

房间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

“您先下去吧!难为您了!”官拂倦倦的声音,对着廖步师说道。

如临特赦!廖步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官拂感激万分,就差点没给官拂跪下感恩了。廖步师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公主殿下!”

“是我不对,给您添麻烦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您不必如此。”官拂歉意的对着廖步师说道,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就只是一副柔弱女子的神态。

廖步师又想说什么,以表示自己的这些都是应该,考虑到现在是在叶宁的房门口,如此多话可能会更令叶宁愤怒,只是轻轻的回答说道:“小人承受不起!小人告退……”

“叶宁大哥,我可以进来吗?”廖步师离开之后,官拂在房门前矗立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叶宁的声音,她紧张不安的问道。

官拂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叶宁,在叶宁上次说出那些话语之后,她伤心、难过、哀怨。可是,伤心难过之后,心痛和不舍更是占据了整个心房。

她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尴尬呢?她不相信叶宁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薄情寡义,可是,如果不是那样,那么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叶宁又为何那样做呢?

叶宁仿佛睡着了一般,又好像根本听不到官拂的话语一样,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之词。

官拂的心,一阵刺痛,这种淡漠的陌生,让她恐惧、让她无助。“叶宁大哥……?”官拂努力克制着心中的凄凉,又提起颤抖的声音,期盼的喊道。

“进来吧!”虽然只是一句话的等待,官拂却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叶宁终于给出了回应,证明他还是有呼吸的。

“吱嘎……”一声推门声响起,阳光光线随之疯狂的涌了进来,瞬间盈、满了整个房间。

官拂沉重的走了进来,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块墨黑色的灵位,散出凄凉的悲哀,虽然阳光充满了房间,但是依旧掩饰不住那寒冷的悲伤。

叶宁盘坐在灵牌前面的地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因为官拂的到来而有所改变,眼睛静静的望着上面的那几个字,颓废的身躯和神态,仿佛如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

官拂轻轻且小心翼翼的,尽量使自己不出声音,走到了叶宁的跟前,也缓缓的半蹲下了身子,凝视着叶宁。

额头上的抬头纹,似乎又增加了几条,叶宁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凄哀,一双微红的眼睛,此时更加的红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流泪的缘故,还是因为一直没有合眼的缘故,此时叶宁的双眼,红肿的令人揪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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