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弦握紧拳头,说:“为了她,我可以拼命。”
“你的命很值钱?”凌邵研冷笑了一声,看着对方的眼神更加阴冷起来。
上官弦怒咬着牙,想要争辩几句,但终究还是愤恨和惋惜地离开了。
凌邵研抱着介芸宝来到床边,轻声问:“累不累,想不想睡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
经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凌邵研发现了一件事情。介芸宝虽然基本上无法与人进行正常交流,但他却是个例外。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大英雄蒙面人。只要他耐着性子,把一个问题多问几遍,或者用比较浅白的语言表达出来,她还是会给出回应的。
她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在想什么高深的问题,她突然问:“表白是什么意思啊?”
他怔了一下,想起了刚才在门口听到的上官弦和她之间的全部对话,说:“表白就是异性之间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
“哦哦。”她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喜欢你。”他突然端起她的脸颊,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深情地注视着她。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他回过神来,说:“这就是表白,明白么?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
“哦哦。那我也喜欢你。”她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凌邵研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遍布全身。
次日,在第二次诊疗之后,孙储申医生初步确定介芸宝得的是选择性抑郁症。孙储申开了药,并决定定期给介芸宝进行心理疏导,还告诫说她一定要停工,身边人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刺激她。
凌邵研在公司开完了一个重要会议后,回到办公室里给楚锋打去了电话。会议期间,楚锋连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无法接听,楚锋显然应该是有急事。
“总裁,刚才盛兴和那个孙储申在一家很私密的茶室见了面。我想办法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一些内容。”
“说。”
“那个茶室很不好靠近,所以录到的内容不清晰,断断续续的。我大抵听到,盛兴问是不是复发了,孙储申说是,而且情况显然更严重了。盛兴问是不是此前的病症根本就没有治好,孙储申信誓旦旦地说盛月华当时真的已经痊愈了,但总有一些可怕的事情会在人的记忆中留下疤痕,那种疤痕有的时候可能终生都无法愈合。盛兴询问孙储申有没有办法能标本兼治,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总不能让人说他堂堂盛铠董事长有一个傻子女儿。”
凌邵研冷笑一声,让楚锋继续说下去。
“孙储申说有一种危险的疗法,那疗法在医学研究领域争议很大,那就是脱敏疗法。既然当年那件事对盛月华影响巨大,那就让她重新回到现场,再经历一次火灾。”
再经历一次火灾……那次的火就是盛月华放的。凌邵研几乎要将手里的派克笔捏碎。
凌邵研问:“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
“盛兴不同意进行脱敏治疗,他质疑那疗法的可行性,还说怕把陈年旧事牵扯出来的同时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盛兴接了一个电话,他们的会面就结束了。”
“知道了。”
“总裁,我有个疑问。”
“什么?”
“介芸宝目前的情况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怀疑她是装的?”
“我和她有过接触,她看上去确实像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通过调查她的过往,她也确实是纯白如纸。但是……她毕竟是盛月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