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徒墨云闭目沉息，向自己的丹田看去，却震惊地看到自己漆黑的丹田中竟有一颗淡红色的圆润灵丹在缓慢旋转，而在灵丹周围则缭绕着一个紫金色的念气圆环，圆环随着灵丹的旋转也在运转着，司徒墨云能够从其中感受到一股吸力在从自然中摄取能量。
司徒墨云睁开双眼，表情难以置信地看向顾驰。
“老师……这是……”
顾驰笑着说道：“这是我早年间研究出的一种灵丹，品阶应该可以算作是一品。当年我有一个朋友中了奇毒，丹田内的本命灵花凋零，一身修为被废，为了让他恢复实力我便研究了此丹方。”
司徒墨云的顿时投以一个高山仰止的目光。自创丹方，还是一品丹方，此等壮举就算是顶级的一品炼丹师也未必敢说自己能做到，但顾驰却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当真不愧丹神之名。
顾驰为司徒墨云详细讲解道：“此丹我取名为‘一气换源’，作用便是让丹田内念气本源出了问题的修炼者服用后以此丹代替成为新的念气本源，此丹蕴于服用者的丹田之中，效用与原本的念气灵种或者本命灵花都没有区别，可以正常吸纳天地能量转化并储存念气，不影响服用者原本具备的元素属性和眸术，说白了就是灵种灵花的替代品。”
司徒墨云点了点头，顾驰这些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想要做到究竟有多难司徒墨云不知道，他现在还没有正式踏入炼丹的门槛，所以也无从理解究竟如何才能让一颗丹药拥有和修炼者体内玄妙的念气本源相同的功效。他只知道对一般人来讲，失去本源就是绝望，但顾驰却能够打破这种绝望。
此时此刻，司徒墨云对自己的老师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想要学习炼丹术的心也越坚定迫切。
“但是……”顾驰突然微微皱起了眉，表情像是遗憾，又像是无奈。
“这灵丹有一个缺陷。”
司徒墨云问道：“什么样的缺陷？”
顾驰看着他，反问道：“正常的修炼者，是以什么来判定强弱的？”
司徒墨云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境界修为。”
顾驰点了点头，随即又露出那副遗憾神色说道：“用这枚灵丹代替念气本源的后果就是，服用者的修炼界限会变得很模糊，换句话说就是无法判断自身修炼到了哪个品级哪个境界，这种情况直到至尊境界前都不会得到改善。”
司徒墨云疑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顾驰皱着眉头道：“因为它只是一枚灵丹，是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和天生的念气本源相比还是没有那么玄奥。它不会成长为花朵，也不会像本命灵花一样变得越来越多。它永远只会是一枚灵丹，使用它你会感觉不到品级与境界之间突破的瓶颈，这并不是说瓶颈不存在了，而是你无法感觉到它，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突破了，什么时候已经突破了，只有当你站到至尊境界的门前，才能感受到那道世间最难突破的瓶颈。”
司徒墨云听后也觉得无法感知突破的瓶颈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他刚才尝试了一下也确实无法感知到自己如今是什么实力境界，只能大致感知到是在驭者之上，但看老师的样子好像要比自己更加苦恼，或许对老师这样的炼丹师来说，不能炼出预想中那般完美的灵丹才是最值得苦恼的事情吧。
司徒墨云想了想，说道：“老师，我觉得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缺陷。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境界如何时，恐怕我的对手也无法感知到我的实力，而我却并没有失去对对手实力的感知能力，所以我可以通过自己能够感知到的最高的境界品级来大致推断出自己的境界。感觉不到瓶颈也没关系，每个人修炼的道路都不同，选择用怎么样的方式去走也因人而异，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路很适合我，而且我相信我一定会走到至尊境界的门前，敲开那扇门的。能够创造出这样对失去本源的人来说堪称再造的灵丹，老师已经很了不起了。”
顾驰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一直纠结于灵丹的不完美之处，却忘了其实只要人本身思路灵活一些这些都不算什么。在某方面学术顶尖的人老是爱钻牛角尖，他顾驰也没能例外，到头来还要自己的学生来劝慰，也是有些好笑。
“回头我会给那位老友修一封，询问他服用灵丹后这么多年在修炼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你日后修炼若是遇到什么难题或是有什么不懂的也要第一时间来问为师。”
司徒墨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又问道：“老师的那位朋友如今是何等境界了？”
顾驰回答道：“他啊……大概早就至尊了吧。”
司徒墨云想了想，突然问道：“老师，您能看出我体内的所有属性元素吗？”
顾驰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点点头答道：“可以。”
司徒墨云抬起手，紫金色的念气在掌心凝聚，如今他突破驭者，已经可以施展念气外放这种手段了。
司徒墨云看着掌心的紫金色念气，问道：“那您知道这是何种属性吗？”
顾驰看着那道光芒，摇头道：“这是两种属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