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检查地很仔细,除去当场毙命的羌民外,还有不少老弱病幼都是因无人照管,活生生冻僵毙命。
戮杀部落之人貌似极重武德,所杀之人俱是手中持有刀刃或者身强体壮的壮年羌民,但杀完部落精壮,又让那些老弱病幼怎么在贫苦的草原上活下去。
虽非杀绝,更甚杀绝。
在讲究‘义战’与‘堂正’的武人眼中,实在是再卑鄙不过的行径。
张辽、魏续、郝萌等人脸色皆是沉重,唯有高顺面凝如铁,毫不动容。
吕布面带怒意,沉声大喝:“可恶,谁如此狠辣歹毒,端不得人子,布誓杀之。”
说罢,一戟落下,轰然巨响,出现一个三丈宽巨坑,坑沿龟裂蔓延,形容恐怖。
张辽等人都被吕布吓了一跳,唯有高顺目不转睛,声音十分平静。
“奉先,看血迹凝固的程度,那伙凶人应该离去不久,我等可要继续追下去?”
“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凶犯!”
众人翻身上马,沿着草地上隐隐约约的痕迹,继续往北方草原深处追赶。
他们不知道痕迹的尽头,是一个骑着马的男人。
男人返璞归真,容貌并不出彩,但他胯下的马却无比夺目。
浑身上下,火炭般赤,四蹄踏雪,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此乃踏雪赤兔。
与此同时,匈奴王庭左贤王部。
左贤王一脚踹翻传令兵,拔出弯刀刺入他的胸膛,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右手抓住一拧。
“好啊,接连坏我帐下部落牧民,正当我畏惧大汉矣,阿古捺、伊稚,点齐一万大军,随吾南下。”
草原硝烟暗涌,几有战争之势,而在中原大地,黄巾如火如荼,攻城拔寨,以披靡之势顺间席卷了一半的江山,官军无法匹敌。
黄巾军中多有太平道信众,皆是习练妖术之辈,行那撒豆成兵,兴云布雨之术,常以妖术扭转颓势,几次大败后,官军更不思进取,往往见敌而逃。
中平元年四月,黄巾起义已二月有余,中原各地皆有头戴黄巾之义士,汉土沦陷近半。
黄巾之势,已达鼎盛,不仅朝廷震怖,连张角自己觉得很意外。
但在鼎盛之势下,黄巾内部不可避免滋生出许多矛盾与隐患。
张角还没来得及整顿黄巾,朝廷已然出招。
四月二十七,何进奏帝降诏。
令各处备御,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讨贼立功,又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贼。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帝纳之,朝廷浑然一清。
腐烂臃肿的朝廷开始反应过来,调兵遣将,试图镇压黄巾,而黄巾,却没有处理好起事成功后黄巾信众内部膨胀的弊病。
中平元年五月,是最为关键的一个月。
上记载,黄巾盛极转衰,就在这个月。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