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极度厌恶小包子,如同怨恨夺走她未婚夫的妖莲。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输给了魔族之君。
这是妖后一生的耻辱。
她嘲讽地望着小包子,讥笑:“所谓诞生,不过是有娘生没爹养罢了。”
小包子双手握着囚车的木栏,听见妖后的话,微微发怔。
他到底是个小孩……轻歌的手缓缓攥紧,轻眯起美眸,闪过杀伐之光。
姬月轻搂着她,往下看去时,讳莫如深如寒星般的眼瞳里,只有一片危险色。
姬月看向了妖后,不再如从前那般痛苦,只有淡漠和无情。
“小魔君,五百万由此起拍!”
冰翎天高声喊道。
“五百万!”
“一千万!”
“……”“五千万。”
叫拍的五千万的,正是九楼雅座里的东陵鳕。
“王上尽管叫拍,臣愿为吾王奉出所有家财。”
摄政王虔诚地说,当真有本本分分臣子的模样。
东陵鳕望了眼摄政王,并没有开口说话。
坐拥天地,在这寒意凛冽的高处,他只剩下萧瑟落寞。
摄政王忠臣与否不是他此刻该去思考的问题,即便是一个局,为了小包子,他也得往里面跳。
而坐在另一方雅座里的夜歌,听见东陵鳕的叫拍,发出一声嗤笑。
她跟在那个男人身边许久,已经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自然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东陵鳕若成功拍下小魔君,整个青莲一族都将会是摄政王的,再无青莲王东陵鳕!想至此,夜歌愈发的兴奋热切,她从未爱过东陵鳕,一心想要的只有荣华富贵和权力而已。
生在柴门之家,过去二十几年颠沛流离,卑微而不堪,她将用自己的双手,改变这该死的命运!拍卖小魔君这个主意,还得归功于她,若非她有意无意透给冰翎天,冰翎天二人也不会想到这么阴险的招数。
对于任何一个种族、生命来说,尊严永远无价,此举拍卖,是将人的尊严狠狠践踏。
他们羞辱的不仅仅是小魔君,更是整个魔族,乃至于是万年前威风堂堂的妖莲大人!夜歌面颊的笑意愈发浓郁,却是阴冷森然,烹茶的侍女瑟瑟发抖,双肩微颤,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夜歌。
“五千五百万!”
叫拍的人,正是雷神。
在阎碧瞳的眼神注视下,雷神终于开了口。
只是每说一个字,雷神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泣血。
拜了个师父,没学到什么坑钱的本事不说,还要把自己攒了数千年的积蓄倒贴出去。
要不是五王雷神还知道羞耻二字,只怕就要蹲在墙角哭诉命运不公了。
阎碧瞳靠近窗台而坐,攥紧了手里的权杖,担心地望着小包子。
“九千万!”
直接猛涨三千万,如此阔气的做派,恐怕也就只有那大名鼎鼎的鬼王了。
满屋的人全都看向墨邪,墨邪浑身上下好似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铜臭味。
声起时,摄政王和雷神眉头狠狠跳动。
雅座窗旁,东陵鳕朝右侧北面看去,墨邪戴着金色的面具,即便看不见脸,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桀骜不驯。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八个字完美地诠释了墨邪的气质。
邪殿从开天时期积累到现在的财气,可不是一半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恰逢墨邪扭头看去,两人对视的瞬间,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一切都在不言中。
东陵鳕担心墨邪在邪殿的身份,这件事不愿麻烦墨邪,情愿自己走进摄政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