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子夜喜怒无常,行事诡谲,不是好对付的。
慕儿去夜族见到他的时候,还被丢了出去,又来参加拍卖会,恐怕有诈。”
冰翎天凑在妖后耳边低声说。
妖后微微一笑,轻拍了下冰翎天的肩:“你这孩子,就是太小心敬慎了。
能来拍卖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是想高价拍下小魔君,至于为何要拍小魔君,则与一些特殊癖好有关。
可以肯定的是,有这个癖好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子夜也不例外。
你莫看公子夜俊美如画,慕儿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他血气方刚见慕儿不动心,还粗鲁野蛮,只能说明他的嗜好不在美人,而是在其他奇怪的地方。
此次拍卖会,若能送走一个小野种,换来夜族的支援,也算是有所值。”
闻言,冰翎天恍然大悟,这才渐渐收起了疑虑。
只不过,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心上人。
冰翎天目光锋利如剑,甩去脑子里那一点柔软的想法。
未婚先育,不论在哪个地方都是极为可耻的。
这个孩子的存在不是姬月的过失,而是人族女子的厚颜无耻和不自重。
冰翎天轻攥双手,并非她狠心,而是野种没有活着的资格。
这一切,怪不得她和妖后,是夜轻歌咎由自取。
想到青莲台上的狼狈,以及妖神对轻歌的喜欢,冰翎天便如飘荡在深海的求生之人,牢牢地抓住了唯一的木筏,因此在妖后面前低声下气,企图能得姬王的爱慕。
在这个世上,妖王只能有和她的孩子。
冰翎天甚至认为,妖神对夜轻歌喜爱有加,必是因为小包子的存在。
而她若有个孩子,是否能母凭子贵,飞升长生?
野心是贪婪的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
正如燎原之火,一旦烧,就难以熄灭。
“南将军,既然无忧公出面了,我们便撤吧。”
妖后轻拂凤袍,望向南岩叔朗声喊道。
南岩叔望着执意不肯离去的无忧,心中原在衡量,是否要撤退。
而妖后看似劝退的一句话,其实已经激怒了南岩叔。
圣羽族最大的敌人就在面前,刀已出鞘,怎么能有撤退的想法?
那是孬种懦夫所为!“无忧,刀剑无眼,我看在神荒族的面子再问你一句,你是否要插手妖魔战争?
我南某人的刀,可是从来都不挑人的,杀一个是杀,斩两个也不手软,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南岩叔面露狞笑,不屑地道。
无忧皱眉,抬起双眸渐起杀伐戾气,正在无忧想要说话的时候,一只白嫩纤细的小手轻微地搭在无忧的肩头。
无忧蓦地回头看去,目光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