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沿着柱廊缓缓蹲下,靠着柱廊,仰头看了眼天穹,光有些刺目,她抬起手放在眼前稍稍遮去。
“母妃,你不要吓明皇……”明皇郡主急了。
“明皇啊。”
七王妃轻声说。
“母妃……”“为娘,好失败啊。”
说罢,又一口血吐出来,七王妃有气无力。
“张医师,张医师呢,母妃你等着,我去找张医师来。”
明皇郡主惊慌失措,要走的时候,七王妃抓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说:“为娘没事。”
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心有不甘,一想到连日来的委屈,就会疯癫。
小包子的到来,击溃了她的精神,七殿王的话,更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未有一刻,如此的凄凉。
她没有输给那个叫祖儿的女子,沾沾自喜了几十年,经营着王府几十年,有个多口之家。
自从她的生命里听到了一个叫做夜轻歌的名字,她的人生,安稳,都已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她怨,她恨,她怒,她也无力改变。
镇定沉稳的她,没了理智。
“母妃……”明皇郡主流着泪:“玲珑、父王他们都向着夜轻歌,就连兄长和公主都不疼明皇了,母妃,明皇只有你了。”
七王妃抹去明皇郡主的泪:“不要担心,为娘会保护好你的。”
母妃郡主扑入了七王妃的怀中,泣不成声,双肩轻抖。
烈日下,秋风里,母女俩人相依为命,心里都是苦滋味。
一道身影,立在长廊一侧,血红色的长裙,银白的发。
明皇郡主蓦地看了过去,每一个字都是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夜!轻!歌!”
轻歌斜眸看去,不似方才的娇弱,眉间锐气,眼梢透着淡淡的红,阴郁如魔,像幽邃的深潭。
那一刻,明皇郡主有种正在凝望深渊的错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猛地吞咽口水。
轻歌淡漠地俯瞰着她们,勾起了唇角,“真是……不经打呢……”“你!”
明皇郡主气得冲了过去,一拳猛砸向轻歌,轻歌手掌裹上黑甲,皮肤表面是魇北寒烟,只见她轻轻松松抓住了明皇郡主的拳头。
咔嚓!一个用力,明皇郡主的手腕脱臼。
轻歌的手瞬间移位,攥住明皇郡主的脖颈,两侧的风呼啸而过,提着明皇郡主一路朝前,将其抵在柱廊上高高提起。
明皇郡主感到呼吸困难,背靠柱廊,双足已经脱离了地面。
“夜轻歌,你要做什么?”
七王妃手握权杖。
轻歌斜睨七王妃:“你说,我要用几成的力道,她的骨头才会断?”
七王妃放下了权杖,惊恐地望着轻歌。
夜轻歌若是再用力的话,明皇郡主的脖颈很有可能被折断。
明皇郡主的双手疯狂地扣着轻歌的虎口,指甲折断了,都不能在轻歌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痕迹。
夜轻歌的手,比盔甲还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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