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姬始终冷漠着,即便被打,依旧一声不吭。
这又如何呢?
父母打孩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打完之后,轻飘飘的一句为你好,细数着多年的付出,便可以一笔勾销,甚至继续压榨你。
“咳……咳咳……”叶父身体摇晃,站不住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叶兄,你身体不大好,还是让我来吧。”
叶青衣伸出了手,叶父犹豫一瞬,还是把竹条放在了叶青衣的手中:“不要客气,狠狠地打,这逆女便是不打不听话,打乖了才长教训,看她还敢去东洲吗?
!”
“是。”
叶青衣微笑,手握竹条,双眸犀利地望着叶玄姬。
“玄姬,我问你,你可知悔改?”
叶青衣问。
叶玄姬高傲地抬起手,哪怕满下巴都是鲜血,披头散,亦无法遮盖绝世的风华。
“悔改?
要悔改什么?
青姨,我追随自己的王,何错之有?
灾星的消息,不过是空虚栽赃陷害。
东帝绝非灾星,她甚至会是诸神天域和天下苍生的福瑞!东洲为独立之地,是势在必得的,我甚至坚信,终有一日,东洲会成为越钟林山的存在!”
叶玄姬一字一字铿锵有力道。
叶父怒得再次咳嗽:“逆女!逆女啊!打,狠狠的打,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玄姬,你真是糊涂了。”
叶青衣一竹条打在叶玄姬的肩上,皮开肉绽,鲜血流出。
“青衣,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怨妇吗?
夜君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你过去十几年的爱慕,全都如那江水向东流一去不复返,你是不是很愤怒?”
既是撕破了脸,叶玄姬亦是揭了叶青衣的旧伤疤。
叶青衣面色骤变,手下竹条俱是加了狠力,一连十几鞭打下去,叶玄姬愣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叶玄姬,你可知错?”
叶青衣问。
“玄姬无错!”
“好!”
又一竹条打去,这一回竹条打向叶玄姬的面门。
轰!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身影立在玄关处。
红衣随风摇摆,银如浩雪而落。
丝丝寒烟涌动,叶玄姬手中的竹条,皆被侵蚀为齑粉。
叶青衣、叶父一同回头看向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