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x;虹琴去了刘氏的正院,见刘氏在房间里指使着丫鬟收拾箱笼,她吃惊道:“母亲,您这是作何”
刘氏见女儿来了,脸上的悲愤就变了愁容,她把虹琴拉进房间里,坐下就是捶着心口,一脸的愁怨,“琴儿,母亲是真正为你着想,可是你父亲我还去见过安国公夫人,想让夫人给宫里递个话,你已经病好,面容也恢复得更胜从前,如果圣上知道了,一定会重新给你机会进宫”
虹琴心里一跳,她抓住刘氏的手,手指用力得在刘氏的皮肤上掐出痕印来,“母亲,您真的这样对安国公夫人说了”
刘氏被女儿的样子吓着,她喃喃道:“是这样说了。”
虹琴一下颓唐下来,她放开刘氏的手,一向沉静的她也不由提高了声音:“母亲,您就没想过这样说有何后果”
刘氏还不知道女儿的意思,她道:“这样有何不可与其让其他的女子得了皇上宠爱,让安贵妃心里不安,还不如那个人是你在后宫两个人互相帮衬,只要能把圣上的心留住,你们难道还怕会吃亏”
虹琴眼里都是疲惫,母亲已经掌家多年,怎么想事情还是不够周全“母亲,安贵妃独宠后宫,怎么会允许有人分走了圣上的宠爱您也是一家之母,自己的后院那个样子,难道您还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只会平白招了安国公夫人的恨意”
听女儿这样一分析刘氏又觉得有些道理,她想起说这样话的时候,安国公夫人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就瘆得慌,“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明日我们就去安国公府,就说我再没有心思要进宫,就是想跟夫人说说话,怕以后回了山庄不知多难得才再来京都一次。”希望安国公夫人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
“好,就这样,就这样。”六神无主的刘氏也只得听虹琴安排。
虹琴才问道:“母亲这是在收拾箱笼”
刘氏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她眼眶湿起来:“琴儿,你父亲实在太过份什么狠话都能说出来,还让我回娘家我无怨无悔帮他打理了山庄那么久,难道老来只落得孤身回娘家的下场我实在是受不了”
“母亲,父亲不过是说气话,你何必与父亲计较,千万莫要冲动行事,惹怒了父亲还有姨娘在身边给父亲消气呢这样下去父亲眼里怕是再没母亲了”
“那要我如何我已经屈就至此”
“母亲,是琴儿没用,害得母亲为了琴儿与父亲生气,母亲,琴儿以后会如何都好,这都是命,万万不能强求,女儿不想看见母亲为了女儿和父亲置气,女儿心里难安”
见女儿懂事孝顺,刘氏心里总算舒缓一些,她抹着眼泪道:“琴儿,既然不能进宫,那母亲会为您找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总不能过得太苦了
虹琴知道不能劝得太狠,也不答应,只道:“我出去让人不要收拾箱笼了,母亲就安心待着,我们一起回南溪。”
出了房间,才说了不要再收拾箱笼,把东西都摆回原处,紫山就从外面进来,她对虹琴道:“小姐,老爷让您去房。”
虹琴心里有不安的预感。
这个时候去父亲的房“我就来。”
和母亲说了几句话,虹琴才出了正院,到了外院的房时,父亲身边的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她,见她来了,上前请了她进去。
虹琴踏进房,见父亲背对着她站在架前面,心里突然有种无言的压力,她行了礼:“琴儿见过父亲。”
明南风才转过身来,他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琴儿与太妃实在是太相像,太妃还没进宫前他最是疼这个妹妹,可惜一入宫门,便再没见过一面,太妃在宫中膝下无子,多年来甚是孤闷,可惜连娘家人也不能见上一面这就是天家他们山庄上下为朝廷做牛做马,不过是朝廷的奴才而已他们家族有多少女子葬身在后宫,落得孤独终老的下场
明南风见女儿紧张得手中的帕子也皱成一团,舒出了一口浊气,才道:“琴儿,看你身子也好了些,可是入宫是不可能了,父亲过几日就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旨赐婚,就说你身体不适期间有一次在院子里晕倒,是昊苍抱了你回闺房众目睽睽之下已是名声有损,求圣上开恩给你们赐了婚,对你也是好。”
虹琴白了脸:“表哥父亲,女儿对表哥”绝无儿女私情。
虹琴说不出一个字,这如何开口
表哥虽也是质彬彬的男子,可是因为家族世代经商,举止间不免就有了商人的狡猾虚伪,商人都主和气生财,表哥便对任何人都有几分应酬奉承的样子与湘原王相比实在是差太远
虽说是家底丰厚,表哥也是经商人才,除了经营各地商铺,也专门组了商队往来于在西灵与单平之间,倒卖两国稀罕的货品,从中赚了不少银钱可是富裕并非富贵
士农工商,没有官职在身,始终排行最末,就算再富裕,见了官员还不是得巴结奉承
她可做不来每天跟在那些官太太身后拍马屁想想苏应柔,不过是有些不舒坦,就有大堆的夫人提了礼物上门,在她面前嘘寒问暖,要不是湘原王,谁会正眼瞧她
“父亲,琴儿和表哥”
“你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玩,倒是相处得好,表哥家底丰厚,也是温厚的性子,你嫁过去也不用吃苦,就这样了,我会安排。”
又是这样,父亲何时问过她的意思
虹琴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说道:“表哥家族经商”
“琴儿,虽说商人无权无势,可是昊苍多年来积下的人脉也不少,你嫁了过去未必就会被人看轻,刘家的产业遍布全国,有谁能不给几分薄面”
虹琴无话可说。
“下去吧,没什么事就安心待在房间不要乱走,我会修了信和你姨父定了日子。”
虹琴退了下去。
在房门口见一个脸生的男子来找父亲,那男子见房里走出女眷,一下就猜出虹琴的身份,他低头不敢多看一眼:“大小姐。”
虹琴应了一声,眼光不经意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见被一块特别的绸布包着,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但是这布匹的花色也是熟悉得很才想起表哥曾经托人给家里送了东西,说都是单平的稀罕东西,其中就有这样的绸布,她便留了心,见那人给她行礼时一手按在腰间,双腿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分明是单平人的习惯
父亲怎么会和单平的人她不敢多想,装作什么也看不到,回了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