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松了一口气。
继续往金银彩走去。
……
李瀚很胆小怕事,这种胆小怕事具体表现在他为人处事的方方面面。害怕危险,担心麻烦,不跟人起冲突。
自然,李瀚的这种懦弱,也表现在了金银彩中的大小事的处理中。
每年的蜀都都会有一场盛大的典礼,蜀都化领导为了扶持传统化产业都会邀请金银彩去表演,可自从李瀚接手了金银彩之后,这个典礼他就推掉。
推掉的原因很丢脸,现在蜀都中有很多魔术歌舞的团体,其中有几个大的魔术歌舞甚至马戏团的团长,亲自来给李瀚打招呼:“下次不要应承典礼的事情,如果化局找来,你就找理由推掉。听到没有?”用手拍拍李瀚的脸。
懦弱的李瀚只敢点头。
叫他不要应承典礼,他就乖乖的不接典礼。
化局的人来问起,他搪塞着说:“杂技现在已经没落了,就让它没落吧。反正也没有人爱看了。”
化局的领导,只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可今天李瀚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他急迫的需要有一笔钱拿到自己手上,所以想到了今天要举行这个典礼。
刚刚他查看了金银彩每个月演出的收益。
每个月只有那么多,月底才能拿到手。
安先生一直住在金银彩中,见李瀚这么晚又来了金银彩,吃惊的问李瀚:“你这么晚回来什么?”
兮边讨好的朝安先生摇着尾巴。他可清楚,这可是比李瀚要粗太多的大腿了。
尽管兮边对安先生示好,安先生也没有接受,盯了兮边一眼,示意他安静下来。
李瀚听安先生问他:“师叔,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去参加今天的典礼吧!每年金银彩不都是在典礼上面的压轴吗?”
安先生探索的看着李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李瀚唯唯诺诺的看着安先生:“师叔去说的话,一定能行的。”
安先生吃惊李瀚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虽然是金银彩最大的角,可很多事情,还是要李瀚这个班主做决定。
安先生叹了一口气:“去准备演出吧。”
李瀚高兴拉了拉兮边的绳子。
……
蜀都的典礼,一般都是由领导讲话开始的,总结今年一年的发展成果,畅想未来的发展,然后领导就退场了。
后面的很多活动,都是属于封建迷信了,杀鸡,宰鹅,分猪肉。
每个参加大典的人戴着一年都没有戴过几回的金银首饰,男男女女打扮的亮丽。
已婚的诚心祈求家庭平安,合家团聚。
未婚的就是来打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娶回家当老婆。
老人更加的肃静了,也来见见这一年下来还有几个老伙伴活着。
今年几个老人又围在一起,拉扯起了家长里短。
突然一个老人开口说:“听说今年金银彩又参加典礼了?”语气中无比的怀念。
马上另外一个老人就接上了:“对啊,停了几年,我还以为不会再来了,还给我孙子感叹过,我小时候的玩意现在越来越少了。”
周围的几个老人点头,他们也知道,现在杂技啊什么都已经没落了,没落没人看了,也就没人学了,没人学了自然就失传了。这是市场决定的。有些嘘叹,可是无可奈何啊。
他们的时代,走远了。过去了。
在后台,李瀚他们自然也遇见了那几个警告李瀚的魔术团体和歌舞团。
歌舞团的小姑娘小伙子们,高冷的看着金银彩,杂技团出现不出现都跟他们没有直接竞争,怎么也挤不掉他们的位置,可是他们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原因是看杂家团穿的花花绿绿的,跟他们同台多掉档次啊。
魔术团的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其中一个魔术团的团长走上前到李瀚身边说:“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来凑热闹吗?现在已经没有人看杂技了。你们还跑来干什么?”
李瀚胆小怕事的往后面躲了躲,不敢直接面对魔术团团长的刁难。
魔术团团长看见这个样子,更加的上瘾了,走到李瀚的身边,抬手就是一只鸽子飞出来,要放去啄李瀚,而李瀚准备往后退。
就在李瀚没有担当的同时,金银彩的安先生站出来了,站到李瀚的身前,鸽子飞过来,只见安先生的手飞快的动着,竟然在空中出现了几个残影,仿佛一个千手观音在世。
千山鸟不飞——就是安先生的成名绝技,在台下的观众不管是扔什么东西上来,安先生都能够在台上接住。
那只鸽子自然就被安先生按在了手里。
魔术团团长见安先生出手了,自然就不敢放肆了,一来被安先生的千山鸟不飞给震惊了,二来自己养了很久的鸽子还在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