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先生的双手和李瀚的鸳鸯棍在他们之间的云海翻滚起来,然后德先生一笑,手伸了出去,狠狠的抓住了李瀚的衣领。
李瀚将鸳鸯棍一扔想要跳的更远,可是德先生哪里给他机会,已经到手的鸭子没有让他飞了的道理。
李瀚被德先生抓住了,他们身前又恢复了原来之前的平静,云雾就像是没有出现一样。
“懂了吗?”德先生问李瀚。得意的挑眉。
“懂了。”李瀚在德先生的手下动也不动,再想德先生刚刚说的惩罚,以及德先生的翻云和覆雨跟自己的差别。
“懂了什么?”德先生问李瀚,想要听听李瀚的见解。
李瀚心里也懵懵懂懂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只有说:“懂了,我还有得学。”
这个讨巧的答案,自然比之前懦弱时候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来的好得多。
德先生翻云覆雨手再现,狠狠的打在李瀚的头上。
下一个,赛先生已经站起来了,每一走一步都很讲究,刚刚是七十厘米,就像是尺子量好的一样,很严谨,没有跟德先生一样笑,指着李瀚就一个字:“来。”
李瀚就不得不收起心理,全心全意的面对着赛先生,跟着赛先生一起……做……广播体操。
没错就是广播体操,而且每一个动作必须跟赛先生一样,或轻盈活泼的姿态,或聪明神气的表情,或展现自己雅的身段,或者兰花指一翻,妖冶的动作。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再来一次。”赛先生喊着口号。
李瀚跟着赛先生,做了一半就坚持不下来了。
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赛先生和李瀚刚刚手的运动,配合着风的感觉,甚至配合着周围竹叶的飘动,阳光从天空射下的轨迹,一道一道。
赛先生开口了:“仙人摘豆,说白了就是从别人身上找到一点浪费的东西,然后把那种东西变成自己的。变成自己这一步从来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要找到那个轨迹,然后将他摘过来,握在手中。”
赛先生让李瀚再重新开始,自己在一旁纠正他的手法:“动作要规范,因为这世间万物的规则是规范的。你看风,有它吹拂的规则。日光射下来有他的规则,竹叶飘动传出来他的声音有它的规则。你要去感受他们。”
李瀚还是坚持了一半,已经大汗淋漓了,喘着气停下来,问赛先生:“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赛先生往空中一伸手,轻轻一摘,一颗温暖的光球出现在他手上,他往李瀚头上一弹:“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截取这节日光,在我这里就到头了。”
日光形成的光球,就李瀚的头上爆开,暖暖的,刚好将李瀚能够的汗晒干,但一点都没有伤害到李瀚的皮肤。
李瀚这个时候警惕了起来,因为开始的两个师傅的教导,说来严厉,可是也就是小惩大诫,辛苦是肯定的。
可是接下来的安先生,不但可怕,而且是要命的。
安先生走到场中,问李瀚:“准备好了?”
李瀚马上摇摇头,离安先生退后了三步,又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对着安先生点点头。
头还没有点完,几把飞刀就从安先生手中飞出来了。
李瀚眼睛睁大,手上划一个圆,又几把飞到,李瀚的手就出现了几只,稳稳的将飞刀接到手上。可手还是被飞刀划伤了。
千山鸟不飞,在最高的境界时候,传说有一万只鸟在安先生的手上,也飞不出去,飞不起来,用不上力,就被控制在他手上。
李瀚放下自己手中的飞到,没有管手上的伤口。如果刚刚自己没有退后三步,这三把飞刀已经插在自己的身上了。
安先生严厉的看着李瀚:“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要用你的心去看。静下来,看我怎么出手,看鸟怎么飞。蠢货才去看出手的轨迹,高手用心去判断别人出手的轨迹,然后在别人出手之前就已经出手了。这才是千山鸟不飞。”
说完几把飞刀已经朝着李瀚又飞了过去,比开始的飞刀还多了两把,并且安先生大声的说:“不许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