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林远凡每天所做的事情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小心探查出现在他必经路途上的禁制阵法,然后在脑海中展开大量的计算寻找破解之法,最后便是动手布置出相应的破解之法。
事情看似不复杂,可其中的危险却时时刻刻存在,哪些阵法的繁复程度出林远凡生平所见,若是他看错,计算错或者是在动手破解禁制的时候出现了任何一个失误,都很有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一旦出现危险,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里还是不够看。
所以林远凡每一次动手之前都会再三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动手,哪怕是那些看起来简单重复的禁制,他都会这么做,尽管会耽误一些时间,当这样却是最安全的,谁也不清楚那布阵之人会不会有什么小心思,说不定故意将某些禁制弄得极为类似,实中有虚,要是按照之前的经验随便出手,那就有可能正中了对方下怀。
禁制和阵法联系极为紧密,禁制是构成阵法的基础,同时许多单独的禁制也具有功用,也可以当作阵法对待,所以禁制不一定是阵法,但阵法肯定是由禁制构成的,阵法的强大程度和禁制的多寡以及难易程度有关。
在禁制阵法一道有极深造诣的大神通修士,甚至不用出手凭借神识便可在天地间布置出强大的阵法,一念生则万阵起,环环相扣,极为繁复。
林远凡可以肯定他所在的禁制山应该就是某个大神通修士这么布置出来的,只不过林远凡前世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在禁制一道上达到如此禁地。
修真界如此浩渺,总会有某些隐世的大能修士存在,有些人不喜凡尘,行为全凭喜好,很少与人来往,故而知晓的人不多,他也只能这么推断了。
这禁制山中的禁制强大,林远凡的实力还做不到强行破解,只能研究找出破绽,四两拨千斤,以巧力破禁,这一过程绝非常人可为。
为了破解禁制,林远凡找出材料,特意炼制了四十九枚强大的破禁锥法宝,让他破解禁制的度提高了许多。
林远凡记得自己的噬灵蜂能够能吸收禁制中的灵力让阵法失效,只是目前他所拥有的噬灵蜂实力不强,前面又损失的一些,但好在数量仍有不少,在他装噬灵蜂的储物袋中,蜂王每天都会产下大量的幼虫,因此为了节约时间,林远凡在碰到简单的禁制而他又需要休息的时候,便会操控噬灵蜂群去破解阵法,这样一来就能够充分的利用时间,而且噬灵蜂也能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一定程度的提高。
当然,利用破禁锥和噬灵蜂能够破解许多阵法,可还是有不少的阵法中有着林远凡从未见过的禁制,这就不能再贸然行动了,需要他用全部的精神和气力去破解。
在破解禁制过程中,林远凡也在不断的研究这些禁制,七封之术能来修真界留下威名,自然不是徒有其名,每一层封印之中都有各自的奥秘,比如第一层的封形,就是对有形的肉身形成禁锢封锁,而第二层的封灵则是封印灵力和修为,各不相同。
每一层的原理不一样,需要林远凡探索的就会有很大的区别,不能同一而论,若是脑筋死板,那想通过这七封山也是不可能。
尽管不能一窥七封之术的全貌,但这一路上林远凡对阵法的理解还是提高了许多,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他能弄懂了其中最核心的那部分,那其他的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窥斑见豹,这一次林远凡可是获益匪浅。
万事开头难,刚踏入禁制山的林远凡破解禁制十分缓慢,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地向着顶峰移动,而当他后面熟悉了阵法之后,那破禁的度就成倍的提高,经过了大半年不停歇的的努力,他从刚才开始的山脚下已经到了山腰处,到了第一封印和第二封印的交界之处。
他原本以为来到此处需要一年多时间,没想道他的进步再加上其他手段,让他只花了大半年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挡在他面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树林,这些树木早已干枯,树枝零散,光怪6离。
这些树木散布各处,看似杂乱无章,但以林远凡这么多时日的经验,知晓这里是一处绞杀阵,还是那种时刻开启的绞杀阵,这些看似挺拔的树木其实是可以移动的,若是有修士胡乱闯入其中,那些树木移动将会产生强大的绞杀之力,那修士的肉身必定不保。
林远凡双目一凝,眼中似有繁复的禁制在眼中急闪烁,要是一般人看了非得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而这双眼正是林远凡在这半年时间里练就出来的,能够看透诸多禁制。
林远凡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只要能通过这里,那下面便是第二层禁制了,距离他离开算是迈出了一大步。
观察完毕,林远凡没有犹豫,带着洛扶风身子一晃就进入到了枯林之中。
在他二人进入的瞬间,原本一动不动的枯木立刻就移动了起来,不仅如此,这些树木移动的同时,彼此干枯的枝桠上散出一根根黑线,一时间黑线狂舞,若是有两个不同树木的黑线触碰到了一起,那两条黑线便会拉直变得紧绷,如同利刃一般,锋利异常。
随着时间推移,林中切割的黑线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而且树木一移动,这些利刃也动了起来,左右上下,变化万千,封死了所有的出路,如同一个无法逃脱的切割阵,就算是一只苍蝇进来也得被切碎片。
林远凡脸色从容,眼中禁制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那些黑线利刃的度却越来越慢,整片树林在他眼中如同禁制的一般。
洛扶风舔了一下嘴唇,哪怕通过了几次类似于眼前的这种阵法,可他还是放心不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难免会有些提心吊胆,毕竟只要林远凡一个错判或是失误,他们两人就会被这些黑色丝线反复切割,变成两滩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