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半的时间,林远凡终于离开苍梧州来到了属于幻海州的地界,不过他现在只是处于幻海州的边缘,并没有感受到幻海州与其他州的不同之处,但是对于幻海州事情他之前也了解过一些,知道幻海州目前的状况。
林远凡看向远方阴沉的天空,默道:“山海宗,孤雨宗,这两大宗门各自占据了幻海州修真界的半壁江山,其门内的结丹后期修士应该不少,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
两百年前云罗宗被七星联盟联合三州势力抹去,不过由于七星联盟想要将势力拓展到幻海州,与之联盟的三州不能眼看刚消除了一个威胁再创造出一个更大的威胁,便从中阻挠,使得七星联盟退却。
等到外来势力离去,处于被打压的山海和孤雨两宗立刻瓜分起了云罗宗消失后留下的势力范围,因此得以实力大涨,一跃成为幻海州最大的两个势力,势力大涨之后他们也想过吞并对方,可谁也做不到,再加上云罗宗的事情,要是再做大必定会引起其他州的征伐,让他们双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这之后,两宗的高层暗中会面,反而悄然地联合在了一起,定下了攻守同盟,只是这件事外界都不清楚,被两大宗门下面矛盾不断的假象给迷惑住了,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这两大宗门的实力已经成长的相当强大。
尽管林远凡如今拥有了结丹后期的实力,可要和这两个宗门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林远凡身上拥有元婴法宝和中心之地的灵气湖,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要是对方知晓他的身份,恐怕会采取行动,林远凡在这段时间不想再招惹上任何麻烦了。
没有在幻海州的边缘停留太久,林远凡继续深入,相信就算七星联盟有手段追踪到他的位置也绝不会轻易冒险进入幻海州。
行了许久,林远凡能够感受到空中较先前丰富了一些的水属性灵气,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给了他一种放松的感觉。
“水属性灵气,不错。”
林远凡一笑,身具五灵道体的他对天地间的五行灵力都具有很强的亲和力,水属性灵力当然也不列外,对他的修行会有所帮助。
双脚一点,他身子骤然拔高,庞大的神识悄然席卷而出,将方圆百余里的范围仔细搜寻了一遍,发现在他不远处就有一座雾气环绕的山峰水属性灵气十分丰富,而且在这四周没有一个人存在,很是僻静,不会有人打扰,对此他很是满意。
几个飞跃来到山峰,林远凡一拍储物袋,三柄长剑法宝出现浮在空中,他右手一指山腰上方的一处绝壁,三柄飞剑立刻削了过去。
在这三柄长剑法宝面前,坚硬的岩壁就如同豆腐一样柔软,不堪一击,没有花多长时间,林远凡就在这座山峰中挖掘出了一间巨大的石室,一个简陋的洞府就出现了。
不过这不算完,光有洞府没有防护不成,林远凡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十多枚路上枚炼制的阵法玉简,手一抛,这十多枚玉简就均匀地散落到了山中。
“阵起。”
林远凡轻喝一声,十多枚玉简发出明亮的光芒随后熄灭,一层目不可视神识不可查的防御阵法出现将整座山峰笼罩了起来,结丹初期以下的修士想要通过这阵法没有任何可能。
觉得还不够保险,林远凡手一挥在山间洒落了千余块灵石,再将噬灵蜂放出小半于山中,让它们进行防卫,如此一来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了。
满意地点了点头,林远凡身子一闪进入到简陋的石室中,在入口处还设置一道更加强大的阵法,阻挡外人的进入。
对于石室他没多做处理,只在墙壁四周放了一些发光之物,虽显得简陋却也已能够遮风避雨了,这一切对林远凡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在离开苍梧州之时林远凡传令给乌森,让他们处理完荒暮城的事情就赶来汇合,林远凡相信他们现在应该在路上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赶来。
做完这些事,林远凡取出巨大的练功蒲团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怎么好好休息,一直精神紧绷,七星域中拼命厮杀,和众多修士交手,一刻也没停过,连觉都没睡过,出了七星域还在玄逍宗碰到了一个让他都看不透的神秘人,心中惊异,到了此刻,先前的种种他终于能放下一些了。
心神放松,强大的倦意袭上心头,身体和心神积蓄的劳累爆发,林远凡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就算是结丹修士这么辛劳也会觉得疲惫,他身子向后倒去,直接就睡了过去。
不知怎么地,林远凡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一个梦。
他梦到了父母,梦到了他只是那个普通的林远凡,经历车祸后并没有死,艰难地活了下来,而凌道并没有进入其身体获得重生,他也没有获得任何有关修真的记忆,没有修真能力,世界依旧是哪个他所以为的普通世界,没有强大的修士,没有什么修真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青春叛逆,和父母对抗,然后慢慢经历成长,之后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而父母也永远隐藏了他们的秘密,背负一切前行。
但是后来祸患降临,当初林朗天带走苏晓芙毁掉了苏家和另一个家族的婚约,多年以后对方的家族找上门,最后让林远凡的家之力破碎,林远凡最终只能和父母留落街头,从此一生凄苦,父母纷纷离世,林远凡也走到了人生的穷途末路。
生存将他压垮,衣衫褴褛的他站在大桥上,望着下面滚滚河水,此时天空下起了无边的大雨,那个林远凡在绝望中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情冷暖,生老病死,生死离别,普通人经历的种种他都在梦境中经历了一遍,他以一个悲情的普通人的姿态度过了悲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