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终于又要有新人了,还是一个女人,年轻力壮的女人。
这是一件大事情,关系很大的事情。
年轻力壮的女人,意味着更多的孩子,更多的劳动力,村子的延续。
所以村长老者十二分慎重的对待着。
村里很穷,将苗红安排这今天要结婚人的屋里,马碧山刚刚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村长就准备让苗红嫁给村子里面的七个人,每天结一婚,一周七天,每一天一个丈夫。
尽早为村里生下孩子,最好的女人。
村长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最后的办法,他内心里面不是没有挣扎的,也知道这样是罪大恶极的,可是村子赋予他的使命感,让他丢掉了自己的良知,他要让村子存活下去,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之前的村子穷是穷,但年轻力壮的人还是会去外面打工,别的不会干,搬砖,打小零工却还是有的。可是自从村子里面的人,全部都聋了之后,更像是雪上加霜,哪个地方会要一个聋子?大字不识一个的聋子,根本不能交流。
用尽全村力量送了一个孩子去聋哑学校,学习手语,可是那个孩子竟然一去不返了,只有再让马碧山的男人去学习,可这样一来一往,已经耽误了太多的事情了。
苗红坐在屋里,也不知道自己坐在下面的是不是床,几个木头达成的一个木板,苗红一动就吱吱作响,苗红用力的左右摇摆,想要挣脱手上的绳子,可是她也被动的吸入的迷药,四肢无力。
猼訑在心灯中,也陷入了沉睡中。
苗红现在的感觉不太好,从一个富有正义感的警察,变成了一个被拐卖的女人,甚至现在都没有了人生自由。
屋外的人,跳着舞在庆祝他们的兴奋,苗红从土墙的裂缝中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和兴奋,是那样的刺眼。
双手紧紧的握住,如果脱困,如果脱困。
屋外的人当然很兴奋,那即将有女人的七个男人很兴奋,他们要有女人了,要有后代了。那有儿子的人很兴奋,意味着女人会生下女人,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会有女人。至少有一个一起分担家的人了。
“这里是炼狱。每一个人都是疯子。”苗红在嘴里说着。很苦涩,不管她见过再凶残的命案现场,也不过外面这些欢天喜地的人疯狂和残忍,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啊。
苗红想要用脱困术将自己解放出来,却没有一点的力量去。
门被推开了,一个青年人走进来,十分的激动,好不容易才去井里打了一桶水,将自己的脸洗干净,用手将摸了一把苗红的脸,脸上露出满足。
正好对上了苗红怨恨的眼睛:“你们死畜生。”
苗红说的很慢,内心特别的愤怒,愤怒道已经忘记了对方是一个聋子,根本听不见她再说什么。
那个人开始脱衣服,他已经等不及了,像是一头饥饿了很多年的狼,终于看见了一只兔子,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我会杀了你的。”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们都是畜生。”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苗红不断的再重复自己的话。
…………
李瀚在牛棚中看见一个身影,对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十分的干净透明,好像听见了刚刚李瀚和马碧山之间的对话。
李瀚十分吃惊,却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你听得见对不对?”
原来躲在牛棚中的,是马碧山的女儿,听见李瀚问她,她有点害怕的后退了,十分的恐惧。她爸爸给他说:“外面的人都是坏人,会抓她走。她以后就要留在村子里面了。不能跟外面的人说话。这样她哥哥才能够娶上老婆。”这是这里最常的换亲。
也就是一家有女儿的,嫁给一家有儿子的。那一家就必须出一个女儿,嫁给这一家的儿子。
让村子的香火延续。
她妈妈给她说,不能让人发现她会说话,不能让人发现她能听见声音。她哥哥也不行,她爸爸也不行,不然她会被魔鬼抓走。
小女孩害怕极了,不断的后退。
李瀚不得不稳住她:“你害怕对不对?你看见你妈妈很难过对不对?想要你妈妈不这么难过吗?”
果然,女孩停下了脚步,第一次开口,对着一个母亲以外的人开口问:“怎么让妈妈不难过。”
李瀚也知道对小女孩不能讲什么大道理:“解开我的绳子,让我去救另外一个阿姨好不好?她现在很危险。”
小女孩很犹豫,走过来对李瀚说:“我知道那个阿姨,妈妈也很难过这件事情。她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爸爸动手打了她,才消停了下来。”
李瀚想要摸摸这个脆弱的小女孩:“你妈妈是在难过自己的遭遇,也是在难过以后会出现一个她这样的人。你解开叔叔的绳子,叔叔去阻止这个悲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