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12页)
岳母和妻子姗姗在沙发上聊着天,杨洪进门前不巧偷听到聊天的内容,大致是姗姗同事的父亲是大老板,他母亲在某部门担任要职,家境非常殷实,如果现在摆脱杨洪去了他家,基本就是一步登天了;岳母深知眼前机会的难得,肯定举双手赞同。
“妈,您来了?吃饭了没?我帮您洗点水果吧?”杨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跟丈母娘打着招呼,丈母娘白了女婿一眼没吭声,回卧室去了;杨洪并未感觉意外,对于她来说是种常态操作,自己和姗姗是从一顿饭局认识的,二人婚前就缺少的了解,再加上一个嫁不出,另一个娶不到,朋友把二人的婚姻比喻成了冲动消费,与看完电影后去买衍生品一般。
“你还知道回来?又去跟那几个穷朋友喝酒了吧?就你这个交际圈,还想让我开豪车住好房?现在我过的这叫什么生活?你还配当个男人吗?连自己的老婆都养活不了。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了,咱们好合好散,把字签了你我都解脱了,这么耗着也没意思,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姗姗指了指餐桌上的纸张,杨洪知道肯定是离婚协议,但还是强忍着看了协议的内容:夫妻名下个人物品归于个人,房产归男方所有,男方需要在一年内补偿女方青春损失费三十万元。
“这可比抢银行来的容易,你怎么不说说把房子卖了?也不对,房子卖了窟窿堵上了,你也拿不到三十万。我也把话放这儿,钱我没有,婚你也别想离,要命一条,让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去过好日子!”说完杨洪赌气将离婚协议撕的粉碎。
姗姗不慌不忙的从衣架上摘下爱马仕挎包,又拿出份一模一样的件放在杨洪面前:“杨洪你能不能现实点?我给了你三年机会,你改变了什么?是,你自认为自己很勤奋很努力,你的勤奋让你自己很感动,我也看到你为了给我买礼物,没日没夜的开黑车赚钱,曾几何时我也为之感动过。可你想过没有,并不是努力与否的问题,是你的方向出了问题,很大的问题!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没有化妆品的维持,我看起来跟你身边那班穷朋友的老婆一样,我不想再当黄脸婆!不能再跟你消耗下去了,我的时间也耽误不起。雷鸣是个优秀的男人,他离婚带着女儿,他追求我,我没什么理由拒绝他,只要我离婚了他肯定娶我;你可以不签字,但我一定会离婚。”杨洪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愤怒了,三年中大小战争,消耗掉了大部分的精力,医生也劝说过,他的心脏状况非常不好,如果再次入院,可能就会出现危险。
杨洪干脆选择沉默,从抽屉里拿出两包香烟离开了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啤酒一瓶接着一瓶下肚,杨洪居然没有醉意。
这家叫做
“震撼”的酒吧还是开黑车认识的客人推荐,由于经常帮这家酒吧吸引客流,跟酒吧的服务员混的很熟,但自掏腰包的消费还是第一次。
相熟的领班替杨洪安排了一位叫桃子的姑娘,今晚口袋中的钱第一次被杨洪当成了王八蛋,连家都没有了,要钱有个屁用?
父母家就更回不去了,父母是双职工,杨洪的童年长期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对父母的家也没什么感情,有时候因为吵架被姗姗赶出家门,他宁可睡在车里也不愿意回到父母身边。
第二部分 (第22页)
“桃子,你说今天这酒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怎么喝了半天都喝不醉?”杨洪搂着桃子的细腰在耳边问道。
“杨总,您来这儿之前是不是喝了?想要上头办法还不多?这办法可以解千愁哟!”桃子从包里掏出个小药瓶,在杨洪眼前晃了晃。
“哦?正巧你有办法,正巧我有需求,不如你帮我,我也帮帮你?哥哥我手里钱大大的有。”杨洪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塞到桃子手里。
“杨总您真大方,我亲手帮您调制一杯,保证您喝后忘记所有忧愁,明早睁眼还是新的一天。”桃子从药瓶里拿出白色的药片,用酒杯杯底将药片碾碎,放入杯中并倒了点酒,药粉很快在杯中溶解了,加工过的酒放在杨洪面前,桃子又如法炮制了一杯,可药量明显少了很多。
“何以解千愁,唯有……”杨洪一口喝完杯中酒,连点儿药渣都不剩。
药物的作用来的很快,杨洪感觉身体就像泡在水中,慢慢的漂浮了起来,周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消失了……人类在幼年时期,观察事物有种奇妙的新鲜感,成年人在醉酒后才有相同的感觉,看到每件事物都非常好奇。
桌上的酒杯从来没见过,果盘中的各类水果也带来了浓厚的兴趣,旁边的女人看起来的如此的亲切,难道是梦中情人?
杨洪已经口齿不清了,残存的意识告诉他,马上要尿裤子了。桃子伸手准备扶起他但被拒绝了,隐约中杨洪来到了洗手间,在吃力的结束了放水的工作后,突然胸口一阵阵绞痛感袭来,根本来不及叫出声音,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怎么天亮了?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无影灯下医生的正看着他,他们看起来很忙碌,大概是在抢救自己吧?
他们的对话根本听不到,杨洪尝试伸手触摸身体其他部位,可手根本抬不起来,马上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眼皮越来越重,实在撑不住了,莫不是要见上帝了?
我不能死,还有一百万的房贷没有还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给我起来!你这个差等生!”脑袋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杨洪
“嚯”的站了起来,课桌被无情的撞倒,同桌孟伟吓了一跳。
“杨洪!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在我的课上还敢撒野?给我出去!滚!”奇怪了,冯老师怎么还活着?
他不是早就过世了吗?我这是在哪里?谁给我换上的校服,这梦做的太扯了吧?
杨洪走到冯老师面前,伸手摸了摸冯老师,又摸了摸旁边的课桌。教室里已经鸦雀无声,全班同学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杨洪,冯老师的容忍已经达到极限,狠狠地给了杨洪一巴掌;我靠?
这么疼,这肯定不是梦:“冯老师今天是几号?我这是在哪?”
“你给我滚出去,大早上的说胡话,世界杯还没有开赛,用不着给我装糊涂,而后请假看球,难道你不知道今年要参加高考吗?你看看你给班级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影响,我懒得跟你说,给我滚出去。”冯老师连拉带拽把杨洪赶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