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两个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两个手机，一瓶矿泉水和一袋未开封的面包。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张姓警察放下录音笔，手指了指面包袋：“凑合着吃吧，这会儿早点摊还没开门，有钱也没地方买。”
折腾了一整晚，陆寒确实感觉有点饿，也不客气，撕开包装袋就啃，几口吃得干干净净。
“张哥，我是西华大学的学生，今天还有课要上。你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能走了吗？”他灌了几口矿泉水，试探道。
“哎，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张姓警察把包装袋扔到垃圾桶里，不苟言笑：“你能不能走，这我决定不了，得等杜队回来。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休息一会儿，值班室正好还有张床空着。”
“那好吧。”陆寒失望地点点头，跟着这位张哥走进值班室，躺在了梆硬的铁板床上。
奔波了一晚上，汹涌的困倦感袭来，就算这床板硌得厉害，他也很快陷入了梦乡。
嘭！
不知道过了多久，值班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陆寒瞬间从睡梦中惊醒，随即便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神色疲惫的中年警察，脱下警帽，抓起床边的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
“杜队长，您回来了。”陆寒看着进来的男人，表现得有些激动，从床上急忙爬了起来。
“没事，想睡就继续睡吧。”杜城虎放下瓶子，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你小子很不错，竟然协助我们抓获了方明龙这个连环杀人狂，立了一个大功。”
“连环杀人狂？”陆寒微微一愣，看来自己小看了对手，那男人居然背着不只一条人命？
“协助警方抓获嫌犯，这是公民应该做的。”陆寒脸上浮现出憨厚的笑容，其实却在腹诽，明明是自己凭一己之力抓住的。
“现在没什么事了，等接受分局刑侦队的讯问，做完笔录，你就可以走了。”杜城虎看向陆寒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欣赏：“小伙子，现在像你这种奋不顾身见义勇为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啊！不过凡事也不能太冲动，首先要考虑自身安全，以后再碰见这种事，最好直接报警，交给我们警察来处理。”
“我知道了。”陆寒点头，咧了咧嘴，心中默默道：“最好是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种事。”
很快他又接受了市分局刑侦队的讯问，做完笔录后，坐着张哥的车被送到了学校门口。
……
上午九点，陆寒来到食堂。
熬夜狗差不多都这时候醒，正是人多的时间段。
就在陆寒走进去的时候，新鲜的包子正好出炉，隔老远就能闻到那飘来的面香味儿。
“阿姨，来一笼包子一杯豆浆，就在这儿吃！”
“好嘞！”阿姨动作利索，将包子豆浆放进餐盘里。
接过餐盘，陆寒掏出饭卡，贴在了读卡机上。
然而下一秒，
他的表情就尴尬了。
【余额不足】
看出了陆寒的尴尬，食堂大妈笑了笑，不在意地道：“没事儿，用现金也是可以的。”
陆寒摸了摸口袋，拽出钱包，表情顿时更尴尬了。
钱包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银行卡，这年头，几乎没人还拿现金，都是扫码支付。
掏出手机，却发现居然没电了，想扫码支付也扫不了。
而且，学校这食堂大概是刷不了银行卡的吧？
意识到这些，陆寒老脸微红，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能不能赊账？或者说让阿姨把这些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