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里死里逃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伯父,孩儿去沧州不知担个什么差事?”
老者道:“我与沧州指挥使信言明你的事了,你去沧州做一名将虞侯。日后若能在军中一步步升迁,我再把你调回京城。”
白万里跪下不住磕头:“伯父再生之恩孩儿永世难忘。”
老者语重心长的道:“唉,你是我的侄儿,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遭难。万里啊,此去沧州凶险。但凶险之地也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伯父送你一个‘忍’字,万事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万里不懂:“伯父你若说‘忍’之孩儿懂,可这凶险,险从何来?”
老者微微一笑:“当今圣上不简单呐,他在韬光养晦。我看呐,前方战事早晚的事。”
白万里一惊:“与金一旦开战,沧州岂不首当其冲?”
老者拍了拍他:“所以我才把你弄到沧州去。险是险了点,可不把你送到前线,怎么好让你建功立业。放心,短时间内打不起来。”
……
雄州。翠红楼是一家青楼,当然比起汴京的醉杏楼那不可同日而语。
这个时代的产物,青楼,赌坊。此刻焦莽就在他的相好小桃红那里。
“焦爷,你说好要赎我的。怎么转身就把这事给忘了,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相好的了?”一个打扮妖娆,媚俗庸土的女人搂着焦莽的脖子在那低声浪语。
焦莽浑身骨头都酥了:“唉哟我的小美人儿,我这不是来了么,赎你那还不是本少爷一句话的事儿。你只伺候本少爷,在这翠红楼还不一样?连老鸨子都得看你的脸色。”
小桃红立刻高兴了,她顺势转身躺到焦莽怀里,勾人的丹凤眼频送秋波。
这要赵桓在这早就吐了,这种庸脂俗粉不够恶心的。
焦莽这种下流胚子又懂得什么欣赏了,他只保留着男人原始的本性罢了。焦莽摸着她的小脸蛋,脂粉扑扑的落。
“让本少爷看看,这几日我不来你是不是想男人了?”说着就把小桃红往床上抱。
“哎呀焦爷你坏死了。”小桃红拍打着他。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几个衙役大铁链子一拽。
焦莽恍若梦中,怒道:“你们找死吗,好大的胆子!”
衙役亮了亮手中的铁链:“焦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
雄州衙门大牢,焦莽抓着栏杆:“放我出去!你们活够了,我叔叔来了全把你们杀了!杀了!”
狱卒不耐心的走过来:“嚷嚷什么,再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焦少爷,这不是你叔叔雄州了,趁早给我消停点。”
焦莽有些心慌:“你什么意思?”
狱卒懒得跟他说话,自顾自走开了。
焦莽伸出手:“喂!你说清楚啊!”
焦自富在家数钱,他这个榷场转运使可谓是个最大的肥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