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什么,怎么争?心都不在一起,有什么好争的。 周氏无力的摆摆手,“没事,算了,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林月兰跺跺脚,“肯定是林翠儿那贱丫头搞的鬼。 小姑说过的,她能驱使狼群。怎么就那么巧,我刚要定亲,家里就又遭了难。肯定是她,她就是嫉妒我。” 周氏闻言冷笑着看她,“不算了,那能咋办?报官吗?” 林月兰一噎,“那家里少了那么多东西,就这么算了?” “我是没办法,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周氏突然就想起,上次为了二房的那条大黑狗。 她去山脚下闹过后,家里人看她那种埋怨的眼神。 因为,她没能将那狗牵回来。 周氏一撂摊子,家里人就更麻爪了。 这要怎么办呐?家里啥吃的都没了。 报官?可是玉珠说连县太爷都害怕二房的永峰媳妇。 周氏一进屋,林永健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当家的,这咋办啊?”赵氏苦着一张脸。 林永健冷声道,“怎么办?能怎么办?要是还想跟那姓蒋的结亲,就去镇上把该买的买回来。” 李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进了厨房。 花钱这种事,从来就不归她管。 想着先烧点水,一掀锅盖,李氏差点当场崩溃。 就见锅里,一坨坨的动物粪便还带着一股子尿骚味。 熏得李氏眼睛都睁不开,“呕……” 另一边,林翠儿表示这个锅她可不背。 她这会儿正在厨房给林永茂烧热水呢。 林永茂是今天早晨被林永平和林大郎抬回来的。 没受什么伤,就是人冻了一夜。 身上冰凉冰凉的,还有一身的尿味。 刘氏伺候着换衣服,翻来覆去的,动作那么大人都没醒。 不过林初一交代过不用请大夫,说不会发烧得伤寒,人醒过来就没事了。 也就没人太过担心。 至于林初一,晨练过后,她就跟着四个包子去了镇上。 给几个孩子激动的,以为能看到林初一亲自动手。 结果一直到镇上,都没遇到一个挑刺的,郁闷的不行。 林初一让林永新带着他们去了私塾。 而她,则去了包子铺,惩奸除恶这种事还是吃饱了再做的好。 照例两笼包子,包子铺老板和吃饭的客人们又都看傻了。 哎哟我去,这是谁家的饭桶啊。 匆匆吃完的人,赶紧回去打听一下。以后十里八乡相看,可不能给自家孩子找这样的。 一顿两笼包子,这谁家养的起啊? 林初一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吃完饭擦了擦嘴就走。 出门时,老板表示能免费送两个,要不,你吃完再走? 林初一白了他一眼,你特么当我是猪啊,吃不下了。 老板无语,这两笼都吃了,还在乎多两个? 林初一挥了挥手,谢过老板后。 将送的两个包子塞进了怀里,开始满镇子的乱转起来。 围殴林家宝四个的人里面有个叫王狗子的。 他的爹平时就是个二赖子,到了他这一代同样是人见人厌。 平日里带着几个年纪差不多的二流子,啥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干。 说是在镇上认了个大哥,也是混混,人比较狠,还坐过牢。 昨天林家宝和林少泽四人没去私塾,到底是小孩子。 练完功就溜下山玩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招那些人的眼。 打架,谁赢谁输林初一不管,但你特么威胁辱骂我家崽那就不行了。 还过路费,打不过还要找帮手?也不要个碧莲了。 家长谁没有?林初一决定先出手为强,灭了镇上的这些混混。 就是临走时忘了问几个包子,那个狗子的哥哥长什么样?几个人,平时在哪里混的? 没有指定的目标,林初一就在镇上满大街瞎晃悠。 终于,晃悠到一处暗巷时,林初一发现了几个贼头贼脑的人。 她侧着耳朵听了听,原来是几个扒手。 团伙作案,大概五六个人,刚得手一个富人的钱袋子。 为首的头头将钱袋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露出一抹猥琐至极的笑。 “嘿嘿,不错,今晚能去红花楼好好乐呵乐呵了。” “嘿嘿嘿……”巷子顿时跟着传来一阵大笑。 就是在这种笑声中,林初一软软嫩嫩的声音显得就很突兀。 “就是你们几个要揍我家娃的?” 几个扒手,为首的大概能有个三四十岁。闻听个孩子的声音,都愣了愣。 转回头,就见林初一小小的身影站在背光的地方。 小脸上满是认真严肃,身上马老太给做的新棉袄虽然不是什么上等料子。 但那一身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带头的那贼眉鼠眼的男人眼睛一亮,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若是能绑了这个小丫头,干票大的…… 想到这儿,他摸着下巴,咧着嘴往前两步。 “小姑娘,你找我?嘿嘿。” 林初一看清这些人的样子,觉得年龄似乎有些大了。狗子也就有个十一二岁,认的小混混,应该是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想要走,但她发现这几个看着也不太像是好人。 尤其带头的那个打量她的目光,让她甚是不喜。 于是,小姑娘点点头,目光一凛。 管他呢,反正不是好人,先打了再说。 男人猥琐的笑容还未收回,只觉得眼前一花。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只嫩白的小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随即,林初一高高跃起,一脚踹向那人的肚子。 “嘭”——地一声,男人向后飞去几米远。 狠狠撞在墙上,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事发太过突然,后面跟上来的人还没回神,就见着一个小小的人冲他们过来了。 “砰——” “砰——” “砰……” 同样的伤害,同样的姿势。 林初一用气封住了他们的哑穴,他们连呼痛的权利都没有。 直到林初一打完出了巷子,一行几个扒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这一顿打。 甚至林初一走时,还从带头的那人手里,将他们扒来的钱袋子给拽走了。 银子倒了出来,袋子给他们留下了。 几个扒手默默无语两眼泪,干这行竟然还有黑吃黑的,真是没天理了。 就在林初一离开没多大一会儿,十几个穿着青色家丁衣服的护院匆匆赶来,个个手里拿着棍子。 “快快,是他们!就是他们偷了老爷的银子,快抓起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捡起地上空了的钱袋子。 “孙官家,他们好像受伤了。” “哼,奇怪吗?一定是平日里坏事做尽,被人报复了。”那管家阴着脸,“先打一顿,然后送去衙门。” “哎,是,知道了。” 平日无人踏足巷子里,又传来一阵砰砰打闷棍的声音。 几个扒手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林初一下手有章法。 喊不出声,也昏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