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身侧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眸,眼中还透着未睡醒的困顿,“好困,再睡一会。”
安雨一愣,他居然完全没有犯罪者的愧疚,还想再睡一会?她的身体可是在痛苦叫嚣,而始作俑者就是他!可真的见他埋在温软的被子里一副贪睡的模样,她的心又没有由来的软了下来。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可怕的,陆司寒把她的身体弄得七零八碎,她还心疼其他来……
叹了口气,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心软,没办法,她大概真的那他没辙。
安雨看了眼感觉舒适的床单,这才发现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一条了,陆司寒是换过了床单。房间里点着味道清雅的熏香,是令人安定的味道。
她又一次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从床上支起身,感觉下半身瘫痪似得没有了知觉,昨晚的零碎片段在脑海里浮现。
门在这时打开,男人端着托盘进来,他换了身格子睡衣,头发没有打理显得有些乱,不过他丝毫不在意,端着盘子进来,“已经是正午了,我怕你下不了床,就端上来了。”
“你——”安雨脸一红,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堪堪被他避过。
“难道你下得来床?”陆司寒将托盘放在床头,捡起落在脚下的枕头扔到床上,“先吃饭。”
安雨觉得自己一日三餐都被包了,陆司寒似乎也乐意变换着各种口味给她做菜,她心里生出的那么一丝丝感动全都被他的几句话弄得烟消云散。
看着安雨将盘子中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陆司寒则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的风景,神情惬意。
“今天不用工作吗?”他应该也很忙吧,况且快要接近除夕夜工作理应会更多,他这几天却一直陪在她身边。
“你有心情关心我工不工作,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陆司寒笑了笑,低声道:“昨晚我可是辛勤耕耘到天亮。”
安雨顺手拿过枕头又一次砸向男人。
陆司寒这一次没有躲,故意被枕头正中红心,然后很快他就重新振作,扒下枕头反击。
安雨本就体力不支,被他的枕头这么一砸,整个人扑倒在床头,她咬牙切齿爬起来,又捞起枕头……
两个人一个在床一个在窗旁,咻咻咻得上演枕头大战,枕头在两人间飞速地窜来窜去,玩到最后陆司寒直接**将她压制住,挠她痒痒:“还玩不玩?”
安雨怕痒,为了脱离他的魔爪在床上几乎要扭成一条蚯蚓,笑着求饶道:“不玩了不玩了——”
陆司寒扣着她的手腕,自高而下俯视她的脸,心一动,心动不如行动地低头含住她微启的唇瓣,咬了一下。
安雨服服帖帖地被吻,身上的疼痛飞到了另一个次元,她暗叹不好,睡衣的领口已经被男人四两拨千斤地开了个口。鬼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昨晚被欺负得极其悲惨的安雨果断拍开他目的不纯的手,一脸警惕:“你不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