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医生长叹一声,“陆先生还是多花时间陪陪他吧,心病最难医啊。”
陆司寒看着陆锡臣手背隐隐的针孔痕迹,陷入沉思。
医生收拾好了东西,朝着助理道:“走吧。”
助理跟在医生后面,看了眼极具气质的男人,暗叹他不凡的同时也对他产生了好奇。
陆司寒叫来赵管家送他们出去。
安雨没有站起来过,新包扎的纱布还没有柔软下来,纹理粗糙的布摩擦着皮肤有些难受。她偷偷看向陆司寒,发现他侧着头盯着窗外。
雨拍打着透明玻璃窗,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厚重的窗帘垂下,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外面的天空沉得可怕,就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匍匐在别院中,用一双赤色双瞳注视着房子里的人。
陆司寒抬手关掉近在咫尺的顶灯开关,室内一下子黑沉下去。
陆锡臣已经悄然睡去,呼吸声在室内隐约能听见。
安雨在灰暗的室内聆听雨声,倒也不觉得枯燥,心反而沉静了下来。
直到陆司寒侧过头望向她,不动声色问道:“刚才的男人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