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跑。除非你不想救上官弦。”他好像能听到她心里的声音。
“哼。”
“如果你跑了,我不仅不许程子濠救他,还让子濠认识的所有专家都不救。虽然程子濠在业界毁誉参半,但人脉还是很广的。”
“你……”她气恼地坐了起来,喊道:“你这样也太不讲理了!你不帮我说服程子濠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程子濠联手认识的专家都不出手救上官,这简直就是——无毒不丈夫!”
“谢谢夸奖。”
“邵择研!”
“等着我。”他大步出了门,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松软的大床上。
哼,刚才还说什么“没有别的日程安排”、“这一周你陪我,我陪你”……说的好听。那为什么韩岚溪一个电话打来就立刻闪人?
想到这里,介芸宝只觉得气火攻心,她拿起身边的枕头扔到了地上。
所以,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是戏弄的对象?是偶尔解闷用的玩具?
她又将另一个枕头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生了半天闷气之后,她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逃走。
如果离开会造成没人对上官弦施救这一结果的话,她就不能走。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蜷缩在了被子里。
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在和韩岚溪卿卿我我么?他可真是精力旺盛啊……
不知不觉之间,她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西装,正躺在那辆加长轿车里,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她立刻弹坐起来,低头看着西装包裹之下仍能凸显她玲珑曲线的真丝睡裙,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到车里的?有没有人看到呀?”
“当然没有。你是我抱到车上的,捂得严严实实。”邵择研淳厚的声音响起。
“哦,那就好……诶?不对啊,我不是在那个情趣酒店么?”她瞪着他,“你忙完重要的事了?”
他不回答,认真地看着手机。
“我跟你说话呢!”她用力拉了一把他的胳膊,说:“你自行其是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你把我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连个解释都没有?而且我都没有穿外衣诶,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指着她身上那件一看就很昂贵的手工西装说:“你有外衣。另外,你这一周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
“什么?我卖给你了?笑话。你以为我们是签订了主仆协议还是怎么样?”她昂起头质问。
“如果你想签,我现在就可以拟一份。”
“我才不要!”她的怒意还在不断地升腾,“谁不知道你最擅长搞法律圈套。盛铠那么大的公司,你都能在合同上埋雷。我才不敢跟你签合同。”
他放下手机,深眸睨着她,反手就捉住她的纤腕,说:“你以为,你不签合同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介芸宝挣扎了半天,发现那不过是无效努力,咬牙切齿地说:“所以现在到底是要去哪儿?”
邵择研又不回答,突然问:“你知道我对盛铠都做了什么?”
她一撇嘴,说:“我当然知道。你为了给你的岚溪报仇,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当盛家上门女婿的时候不仅广泛收集情报,还在集团里各种埋雷。你离开之后,就联合你背后的那个神秘海外投资集团搞垮了盛铠。”
他的黑眸一闪,“哦?我背后的海外神秘投资集团?”
“对啊,好多公众号和财经新闻里都提到了那个神秘海外资本。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商业间谍,但你还怀着报私仇的目的,所以一定是这个海外资本雇佣的你。”
他幽幽地说:“原来你这么想的。”
“肯定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你们心也太黑了。你的岚溪明明就还活着,可你还是要对盛家赶尽杀绝。”
“我心黑?我倒确实没有你这么善良。原谅企图操纵你人生的姐姐,现在又替盛家鸣不平。”他的声音变得极其阴冷。
“我……没有鸣不平。”她垂下头去,声音低落,“谁也不需要我去为他们鸣不平。姐姐对我做的事情,是错的。至于原不原谅,我现在没办法给出答案。”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将她的手腕一拉,让她整个人靠近自己,说:“那就说明你还没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