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温心清丽纤美,眉目如画,冰清玉洁,举手投足间有种天生的清冷气质。几乎从不会见到她大声说笑,也不会见到她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易凌风注意到她之后,目光就再也无法离开她。有时,他会远远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幅唯美的风景画。有时,他会试图走近她,却不敢轻易亵渎。但是,他显然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感兴趣的,自然手到擒开,她也不会例外。
他若想要她,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安德森对他极力巴结,只要能讨他欢心,别说温心这个不得宠的女儿,就算要安德森的老婆,也毫不犹豫地送到他的床上。
不过,直到有一次,易凌风发现安健的下场之后才明白过来,这女孩并非清丽的百合花,而是朵带刺的野玫瑰。
安健是安德森的小儿子,也是温心同父异母的姐弟。但血缘关系并不妨碍雄性发情的兽欲,安健同样觊觎姐姐的美貌和冰清玉洁,试图染指她的行为不止一次。有一次,恰巧被易凌风撞见了。
当时,温心在花园里看,安健蹑手蹑脚地从背后走过去,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去摸她的。遭此袭击,她并没有像寻常女孩那样惊慌失措大喊大叫,只是抬起头,侧眸极其鄙夷地睇了安健一眼。
“嗷!”安健突然大叫着缩手不迭,他猛烈地甩着手臂,原地不停跳脚。而他的手指头上竟然咬着一条筷子般粗细的小蛇。
当时易凌风吓了一跳,深感意外地重新打量她。这个女孩,实在令他感到意外。至今,他犹记得她清冷淡定的眼神和嘴角噙起的那抹讥诮和嘲弄。
这个女孩有城府有计谋,而且阴狠毒辣。因为事后证明,咬伤安健的那条小蛇是竹叶青,有毒的!为此,安健伤口感染差点儿截肢。
从那以后,易凌风就对温心存了三分戒心。如此清丽脱俗的娴静女子竟然暗藏心机,让他不敢小觑。只是,他对她更多了几分痴迷和牵挂。如同中毒般,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把那抹丽影从心头抹去。
犹豫间,弹指已过了两年。她出落得更美,只消一个眼神瞟过来就足以让他魂消骨酥。
他采撷她,在她最美的年华,犹如蓓蕾初绽,芬芳妖娆,娇艳夺目。
在她刚满二十岁的那个夜晚,安德森答应把她送给他暖床。
那晚,他走进了她的闺房,看到她正伏在桌前写日记。
女孩的侧影极美,如同画中的女神,有种圣洁的高贵。她专注地执笔写,完全没有意识到不速之客的闯入。
易凌风信步走向她,炽热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和迫不及待。这个尤物是他的,他势在必得,今晚他必须占有她!
不知为什么,易凌风前行的脚步突然停滞,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玻璃横亘在他与她之间,让他看得到她却触及不到。
满腔欲念无处发泄,易凌风用力地拍打着那层看不见的玻璃,大声喊着什么,却无人回应。他急得团团转,却不得其门而入。正在着急的时候,见女孩抬起了头。
她终于看到他,娇颜含羞,浅笑莞尔。许久,菱唇翕动,她对他说了句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易凌风急得满头大汗,他声音带着暴躁的嘶哑:“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你到底想说什么?”
隔着玻璃,温心只是对他温柔绽笑,她的美丽遥不可及。
易凌风屏息静气,紧盯着她翕动的唇瓣,一遍遍地看着她重复着相同的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明白过来,大声道:“日记!你说的是——日记!”
“凌风,你怎么了!”
被自己的声音惊醒过来,易凌风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楚芊芊已经醒了,并且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日记?我听到你在说梦话了!”楚芊芊温柔地依偎进他的怀抱,纤细的玉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勾画着,声音妍媚:“凌风,你梦到什么了?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