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衣凤心里清楚,事先俞工反对她进来,她并不因此检讨自己,对俞工横眉冷眼的,路上遇到招呼都不打,当俞工不存在,没人管她更嚣张,两口子都喜欢赌博,有人喊打牌,谁也不说一声就走人,手上未完成的色样扔到陈莹玉桌上。
陈衣凤还有个最不好的习惯,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扔东西,手上拿的什么扔什么,有时候不锈钢试样杯啪的扔地上,震的人心惊肉跳。
时间一长,郝丽娜可以忍耐,陈莹玉受不了啦,她在郝丽娜面前抱怨,郝丽娜能躲则躲,躲不开的,尽量不搭话,害怕说一个字,都可能引来麻烦。
陈莹玉找俞工管管,多来一个人,没起到作用,反而更累,俞工则说。
“试样室的日常事务你陈莹玉负责,技术方面的问题大家一起探讨。”
“你是厂长你是上级,我管不了当然要找你。”
“你也会管不了?你不是她婶娘吗?当初你叫她进来,怎么向我保证的?”俞工反问。
“她丈夫不争气,希望她学门技术,哪知她太懒。”陈莹玉理屈词穷。
“四十岁的女人了,有心学手艺早学了。”
“也是看在她公公,我堂哥的份上,就这个儿子混的不好。”
“你操自己的心吧,不要把自己当救世主。”
“你是救世主啊。”
“你们这种裙带关系,我也没办法,去找你大伯,周总。”
“我哪敢啊?”
“不听我的话,吃亏在眼前吧。”俞工不解气,狠狠的骂道:“活该,自作自受。”
俞工丢下话,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