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太太笑的亲和了些,叫人接过薄礼,道:“坐下说话。”
谢允霄带着陈浩楠落座。
谢老太太问:“你何时见过我家辛慧?”
陈浩楠:“说来也是前几日在大佛寺偶遇,她未曾注意我,倒是在下难得对一个女子有倾心之意,故而打听了一番。”说到这里,陈浩楠告罪:“在下并无冒犯之意。”
老太太笑着道:“这打听而已,并非冒犯。”
洛明霜道:“陈公子此来,家中长辈可知晓。”
陈浩楠:“还未,晚辈以为得先过谢家长辈的意思,故而还未跟家里说。”
老太太道:“是该如此,我家辛慧确实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过,他父亲不在,我们先去信给他父亲,来回大概也就二十来日,不知陈公子可等的起。”
陈浩楠点头:“届时晚辈再与长辈来一趟金陵。”
老太太思虑之后道:“好,到时候再一起聊聊,成不成自当与你长辈说。”
“好。”
说完正事,几人又聊了聊家中长辈,再客套几句,陈浩楠也就告辞了。
待人一走,谢允霄又回到老太太的淳华院,有些话自然是私下商讨。
洛明霜自然是喜出望外,道:“如此就回了那秀女之事,辛慧如此好好的嫁人才是女子该走的路。”
王青月道:“得罪官家,我们谢家可吃罪不起。”
老太太同样也愁,看了看谢允霄道:“霄儿,你同金陵郡守可熟?”
谢允霄道:“认识,不熟。”
老太太:“你去找一趟,我们谢家就一个嫡女 ,已经议亲,倒是有养女,自然不是不敬官家,实在是没办法之事。”
谢允霄点头:“儿子去找一趟。”
洛明霜道:“这事儿还得麻烦三弟了。”
谢允霄应下走人。
这边商量着把养女卖了,那边凤灼华又开始生病。
这生病自然是天气转换,她稍稍受了风,有点清涕罢了,但对外就是又要休养的命。
大人的事还未传到小辈耳中,这几人自然还不知晓。
凤灼华道写道:一声惊雷,闫家大宅一产房内发出嘹亮高亢的婴孩哭声。屋内产婆报喜道:“是个男孩,夫人是个男孩”门口守门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相互点头,功成身退离去
双喜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小姐落笔,光读第一段就想叫小姐写快些。不过不能打扰,不能打扰,忍了忍。
她的屋子又到了养病的时候,一个院子的另外几人见怪不怪的兀自去玩。
如此凤灼华在屋子又“养病”十来日。
双喜提醒:“小姐又过了十日,你已十日未去给大奶奶请安了。”
凤灼华一口气写完第一册,看了看双喜放的整整齐齐的稿子,道:“就差检查了,再休息一日。”
“好,那奴婢怎么回话,好差不多了吗?”
“你看着办。”
“是。”
凤灼华腰酸肩膀酸,这写话本子也不是自个儿喜欢,怕是坚持不下来,很是难熬。
今日不是她想休就休的,双喜外头出去一下又回来道:“小姐,外头有画师入府画丹青,叫每个小姐都去。”
凤灼华疑惑问:“可有说为何画丹青?”
双喜:“这个不知,那边的人说每个人都要画,包括小姐,若是小姐好差不多了,一定去。”
画画像,这是为何?
既然每个人都要去,凤灼华只得起身,不得不去。
双喜去给凤灼华挑衣服,还是那身浅绿色烟罗裙。
凤灼华自己梳妆打扮把自己的明艳压了压,额间故意撩出碎发遮挡。
这个世道美艳并不是好事。
她看自己自觉丑了几分,可别人就不一样了,柔弱,乖巧就是她通身气质的代名词。不美艳却倾城,素淡却雅致的叫人舒服。